“去就去，就不信找不到事儿的。”有人应。

“地都被毁了，国家也不给个说法，这算是怎么回事吗？”有人说。

当夜，白得召集村会计白要才、村主任白家业召开急会议，一想光是这几个人还不够用，就又把各组的组长叫了过来。开会的地不在村委会而是在白得他家。白家庄共有八个组，其中四组的组长因为家里有事没有来。所以参加这次会议的刚好是十个人。

今儿去县里开了个会，给大家广播一下上的指示。收了秋，咱村就要重新划地。到时候平均分——咋——一定会把少的地的给补上去的。修这条路，将来对咱们也是有好的。乡亲们也啊谅一下国家的难啊——“

有人问，“村长，为啥要规划？”

“狗日的白得，越来越不象话了，自顾着自己吃喝，从来不给老百姓办事。”

到了第二天，真有十几个人代表广大人民群众开辆三车，越过县城去市里上访去了。可市里不这事，他们说“此事已由各县办理”。于是就不停蹄的回到了县里，县里说“此事已由各乡办理”。中午饭都顾不得吃，回到乡里，乡里面竟然也说了同样的话“此事已由各村办理”。一天下来，碰了一鼻灰且不说，他们最后还得去找白得。

就在这次“会议”上白得宣布了一项重要的“决定”。那就是对白家庄全村实施规划。在座的都觉着奇怪，虽然这规划的事乡里提了好几年了，白家庄好些农住房困难这也是实情，可是这白得从来都是不提倡规划的，因为他家独有两座大院，若是规划了，将来不但与其他农一个规格，两座院也将变作一座。

白家庄的村民听着在理，反正秋后就要重新划地了，因为开路而毁的庄稼就让它毁了吧，谁让自己运气背呢！可是才过两天就又了。这白家庄不是比闭着的，和这个村那个庄都是有着关系的。这家媳妇的娘家是王庄的，那家的姑娘可能嫁到了孙庄。三里五庄的那个村里要是有事就能很快在整个乡里传开。

累了一天了，正在家里端着碗吃饭，这时从大喇叭里传了白得那鬼哭狼嚎般的声音。

……

……

白得说，“别

“我看，他迟早得下台。”

“广大村民注意啦！广大村民注意啦！

5）

然而在白家庄毁的地比其他村的都要多，却没有一个人分到钱。这不能不让他们有些想法了，可怜的白得才过两天消停日，这几天又有不少人去找他。把他家的门槛都要踏破了。白得穷于应付，也没有给他们个所以然来。

在别的村因为开路毁地，村里都给发了损失费，比如吴家庄是人来分的，因为当初划地时就是人来划的，毁了地的农家，大人给二百，小孩给八十。没有毁地的农家也有得分，大人是一百，小孩是五十。

白得一看众人把山给栏住了，急忙蹬上了托车，狼狈逃去，山挣脱众人，拿砖使劲向前抛去，那砖划过一丽的弧线，正中托车的后，可那托车的后只是扭了一下就又向前开去了。

就在白得的正房里，地方不大到也显得闹，因为座椅不够，大家或坐着、或站着、或蹲着，形态各异，不过相同的一是都在吞云吐雾，说话时就把烟夹在手里，不说话了就一接着一的猛烟，不怎样在这个时候嘴都是最忙碌的官。

来人正是山，不用他说，一开始就有白等几个人在后面追着他，有些人怕事惟恐脱之不急，不过也有几个人上去拦山。

说到最后便是令人作呕的废话了。

……

“要不，咱们上访去？”有人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