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就大仙儿的意思来办吧。咱家要是真能有了后，也不差这二百三百的。”

白土山说，“可这明天给老神树主上上香的事你起码得先告诉我一声。”

白土山也跟着走了去。

“烦了大仙一晌了，咱也该走了。”老村长说着就走了屋。

白大仙想了一下，就说，“不多，不多，两百块钱就够了，这要是别人，得要三百呢？”

老村长咳了一声，说，“就照大仙的意思办吧！大仙，你看看还需要多少香火钱。”

老村长说，“咋不行，到咱家没几步远。”说着，就径直向前走去。

白土山说，“知了，爹，这刚下雨，你一个人走行不？“

这是客话，大伙儿也都明白，仅仅个见证是不值当让人家请吃饭的，所以寒暄几句后了各推脱便陆续走了。

白大仙心里在想，要是提早告诉你了，你又该讨价还价了。他可说不过这菜贩的油嘴。可这心里想的东西蹿到脖，再从嘴里来的时候，却变了味，“土山兄弟谅，我白大仙抗——抗不起锄，背——背不动麻袋，全靠这个过活了，再说了，你家也不缺这几个小钱。到你当家了，还愁没有钱吗？”

白土山有些不解，说，“不是在事儿前已经拜过神了吗？”

的说着，“谢谢大家了，耽搁了大家一晌的时间，回家吃个饭吧！”

到了门，老村长说，“天不早了，你跟大仙商量商量明天的事儿，省得摸黑再来。”

白大仙说，“那成。“听到了脚步声，又说，“土山兄弟明儿一早来的时候别忘了捎着香火钱。”

白老汉说，“不啦！这不是有它么？”白老汉提了几下手里的拐杖，说，“有了它，走路是不碍事的。”又说，“土山哦，我打小看你就是个能人，就是不这村，将来你也会息的。”

“哦——呵呵——那好——那就好——”白大仙虽说是看不见，但是能听得很清的，知多说了话，这话音里有些不对劲，就赶赔笑。

白土山没有理他，继续走着。

一走这满是烟火味的院，心里就到清了很多。或许和这天气有关，抬望望东天里挂着一彩虹，它淡淡的，或是他没有看见，或是他看见了也不认为怎样。又低着走，觉咙里有些了，就找烟来，可翻来翻去就翻到了一个空的烟盒，这才想起还有几盒好烟拉在了白大仙家里。想回去拿，再一想，还是省了吧，即使去，这白大仙也不会给他。

白大仙又说，“老村长啊，那让土山兄弟当家的事儿？——”

3）

白土山没有说话，走了过来，把笤帚接过了，就去扫，只三两下便扫完了，扫完了就拿簸箕来收，收好了就往墙角倒去，倒的时候是连簸箕一起丢的，只听得啪的一声。

屋里就剩下老村长，白大仙，白土山三个人了，他们在一起，还要商量一些事情，白大仙说，“这文书也写了，手印也了，还得给主上和老神树哪儿招呼一声。”

白土山听了心里兴，却说，“我一个菜贩能有什么息，凑凑合合过一辈就算了。呵呵，二叔，你走，那您慢走。”

看着老村长的背影，他真的是老态龙钟了，想当年生产大队队长的时候是何等生猛的一条汉，和今天佝偻着躯的老人相比，完全是不可同日而语的。老村长，老村长，这样一个称呼在白家庄不知叫了有多少年了，而今这老村长已经真的是老得不能再老了。

白大仙明白，因为刚才说的那些事，白土山这是在给他使，就说，“土山啊，咱俩都是哑吃饺——心里有数，我不说你，你也别介说我。”

一听这话，老村长就变了脸，白土山在一旁看得清，早吓得心惊胆战了，大气都不敢一，“这个是家务事，就不劳大仙儿心了”

白大仙跟着说，“那成，那成。”

来到了屋里，白大仙正在扫那一地的烟，听见了脚步声，停住了。说，“土山，我的不好使，你来帮我扫扫。”刚说完了话却听不见动静了，不知这白土山还在不在，又试探着叫了一声，“土山——”

白土山无话可说了，不过，一想起这老变着法的从他上钱心里就来气，可一想这事也是自己找上门来请他办的，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就，“那好，明天的事你就看着办吧。”又说，“要是没别的事儿，我就走了。”

白大仙说，“这不是一回事，事前说是要先给主上和老神树打个招呼，而事后说是让他们正式的接纳你。你没看见我刚才我让会计写了四份文书么？一份给村里，一份给老村长，一份给你，剩下的一份就是要烧给主上和老神树的，就是告诉他们你已经了咱白姓。”

走在最后面的是白老汉，白土山说，“二叔，你脚不灵便，让我来送你吧！”

又想到这些日办的一些事情，白土山关好了白大仙家那扇破旧的大门后，有些悻悻的走了回去。

老村长又说，“明儿个我就不来了，不啥事都让土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