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晨狐疑地看向他：“吾什么？”

“嗯？”

“.”

可谓王莽、宋襄公之言，不足为有者也。昔者王莽尝为德化矣，不问可否，语必援经，不量人心，动必据古，於是天下烦溃，从而丧之。此不知变之祸也。昔者宋襄公尝为仁义矣，楚人尚诈我必信，彼兵尚奇我必正，用以兴商，霸诸侯，一战而为敌所执，再战而死国削，为天下笑。此不知时之祸也。”

“呵”

沈晨，承认说：“不过孙权并非良主，先生若是心中有抱负，就应该寻找真正的明主，而不是跟随孙权。”

沈晨笑了笑：“先生刚还跟我说克己复礼，现在却汉失其鼎，此谓之苟有过，人必知之否？”

所以孙权在多数时候比较我行我素，可早期不算荒唐，至少早中期除了合事件和背刺盟友以外，整表现还是非常不错的，只是晚年拉垮了而已。

从某程度上来说，站在东吴的立场，孙权是有明主之相的。不仅礼贤下士，有勇有谋，而且非常善于听取别人的意见。

张纮没有因此到羞愧，而是正：“难不是这样吗？”

还有虎这件事。

“这是自然。”

“吾吴侯不是良主？”

因此他沉片刻说：“孙权籍父兄之名义罢了，虽然看似优良，比之父兄差远了。”

在双方都没有大义名分的情况下，你还要求别人守规矩，本就是双标的行为。

沈晨准备接下来正题，认真说：“先生也是经学大家，我在荆州常听先生名望，且先生亦是智谋之士，难看不来，天下有大变，然你我皆汉人，不思为国家效力，匡扶汉室，反而图谋割据，以致生灵涂炭，这是何解？”

沈晨却摆摆手：“好了，先生也读无数经典，就该知“天下有，则礼乐征伐自天：天下无，则礼乐征伐自诸侯”。若死抱教条，我们都是无之人，这天下也只有曹胁迫天征才算是大义名分。你我都知，你想让我放了你儿，却在本就无的情况下劝别人有，这莫非是君而知礼，孰不知礼乎？”

后来张昭知了这件事，就去劝他不要虎，虽然孙权还是喜这么，但最终听了劝告，不再骑虎，而是搞了个虎车，坐在保护车里面虎，让自己稍微安全一。

比如早年孙权喜亲自上阵打仗，学他的父亲和哥哥一样，以三的武力冲锋陷阵，手刃敌人。

孙权也喜跟他哥哥一样打猎，而且特别喜打老虎，天天骑追着老虎，还用戟跟老虎搏斗。

然后张纮就劝诫他不要这样，虽然后来还是有合之战的情况。但多是带人去前线看看情况，在张纮劝诫之后，就几乎没怎么像早期那样亲自冲锋陷阵。

孙权反应还算快，向着东北江东方向拱手说：“吴侯继承父兄基业，在内修养民生，剪除叛之贼，在外讨伐李术，大败江夏群寇，此非明主之相乎？”

沈晨当然知将来的孙权差劲，但现在的孙权确实正于少年上升期，想用理说服张纮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张纮持说。

只是他在自私想保护孙权罢了。

张纮沉声：“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汉失其鼎，天下人共铸之。曹挟天以令诸侯，世人谁都知。那为什么他能是那个铸造九鼎之人，而不是吴侯呢？”

“既是儒生，就该克己复礼！”

“你”

张纮一时无言以对，若死抱圣人教义，那照“秋无义战”的标准，他们之间的战争本来就是无的战争。

“额”

所以归到底，张纮的论其实站不住什么跟脚。

张纮沉声：“我主德才俱备，品贤皆嘉，

像苏轼那首“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虎，看孙郎。”说的就是孙权虎的事情。

“是这样。”

孙权握了拳，一双睛当中闪烁过一丝碧绿的眸。

过了片刻，张纮只能苦笑：“人都说沈小郎学贯古今，百家经典无一不通，以前还不信，今日却是见识到了，令我汗颜啊。希望将军能够不要言，放我们父回去。”

一旁孙权顿时大怒，愤然起指着沈晨说：“你凭什么说吾.”

父兄这两座大山，压得他太久，他需要证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