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惊骇地看着沈晨，只觉得他的言论惊扰了上苍。

季汉这群理想主义者，本就是在逆天而为。

张绣默然不语。

历史上，曹也算是九分之五的天命了。

贾诩苦笑：“将军好胆。”

但奈何还有刘皇叔与孙仲谋。

即便是淳于琼被曹俘虏之后，曹问他事情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时，淳于琼也是颓然回答，“胜负自有天定”之类的话语。

刘表早在刘协迁都许昌的时候就结袁绍，官渡之战袁绍也确实派刘备去与刘表结盟。

轰隆！

沈晨转走到边，翻上，居临下地看着他们：“我劝你们好自为之，切莫再歧途。”

沈晨转询问。

沈晨看着张绣，轻笑：“我还听闻张泉骑术很好，我麾下缺个骑将，你看如何？”

沈晨摇摇：“人在这世上，要有信誉。”

但片刻后他又像是了气的球一样，松垮下来，苦涩：“我还有的选吗？”

张绣轻声：“我会把我妻女，婶娘全送去襄，我儿.就在你麾下吧。”

然而沈晨却丝毫不为所动，指指天，正视着他们：“你们看，就连上苍都认可我说的话，若我违背了天命，雷就应该劈死我，不是吗？”

沈晨说：“如今曹的许都都被我烧了，你们要还想归附，我不拦着，但骠骑将军可已经无法忍受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叛投，若非曹在昆，他已经发兵剿灭你们。”

将来也就不需要曹丕篡汉，他自己来篡。

刘备诸葛亮那般壮志酬筹，亦未尝不是周易所言的“人胜天”呀。

只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猜中了开，却没有猜中结尾。

“昭昭天命吗？”

结果官渡之战他是打赢了，可老家也被人偷光，现在跟袁绍属于是半斤八两，谁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张将军，在襄安个家也不错。”

贾诩不一定信天命，但曹雄才大略，再加上刘协在他手里，这才认定他是天命。

贾诩似笑非笑地：“我想问将军，不知为何将军与左将军如此合谊，愿与将军兵合一呢？”

现在沈晨一直扰曹敌后，几次寇略许都，刘表虽然也知一旦曹覆灭，袁绍可能会占据北方，拥有非常大的势力。

未来大势难以预料，所以贾诩现在明白，这天数，恐怕未必应在曹上。

以凡人之躯，生生地违背了天命，为大汉再延42年寿。

想到这里，沈晨脸上狰狞的面容，恶狠狠地：“曹那屠夫，也天命？他若是天命，我就撕了这天命！”

因为从某意义上来说，刘协就是目前整个大汉气运集于一的象现。大分百姓和世家豪，都还是承认刘协为天下共主。他们都认为曹是霍光，是挽救大汉江山的重臣。

这般逆天改命，又何尝不是令人动容呢？

于是就有了沈晨在荆州与那些投降派和所谓保皇派之争，同时也有了贾诩认为曹能凭借刘协这个“天命”，一统四海。

张绣握了拳，脸上青暴，心中只觉得憋屈不已。

清晨远方的伏山脉大雾笼罩，云密布，似是在打雷下雨，骤然霹雳，声传十余里，吓了张绣和贾诩一。

本来赤之战他打好，或许就能一统天下，九鼎归一。

“我知了。”

“何事？”

沈晨陷思索。

贾诩以为曹像是个世救星一样，以刘协的名义，最终击败袁绍，得到整个北方，然后席卷天下，横扫各方诸侯，成就一番霸业。

知天易，逆天难。

或许也正是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要以仁义之名，匡扶这大汉江山的神让人敬佩吧。

沈晨心中一惊，然后面不改地：“左将军是大将军袁绍遣来南与骠骑将军结盟的，此事我已上书给骠骑将军，得骠骑将军许可，我与左将军兵合一，有何不妥？”

贾诩在后忽然说：“将军，我有一事不明。”

“将军反复无常的时候，就应该知受制于人是什么下场。”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所以张角发动黄巾之，就要先否定大汉的天命气数，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为由，发动农民起义。

说罢就要勒转离开。

对方摆明了是要人质。

贾诩沉：“这一我们也知，去年我与曹还算好，段煨投在其麾下，把我家人送了过来，我打算让他们去襄，将军觉得如何？”

只是历史上刘表忙于平定张羡之，没办法兵相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