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抬。”

一气血直冲心，她心一横，和自己的发置上了气，揪住其中一团便要蛮扯。

“没有。”容佩玖瓮声瓮气。

“嗯，给颜就开起染坊来了？”褚清越无奈。

“丢人。”容佩玖没好气地。心中着实有些窝火，为自己不明所以的失控。现在清醒过来，简直难堪得想死。她长这么大还从未这么哭过，她的一世英名啊……

“阿玖。”他嗓音有些暗哑。

“还哭么？”

容佩玖慢吞吞地从褚清越怀里抬起，杏脸桃腮之上还挂着两条浅浅的痕，红着。由于刚哭过，再加上一丝难为情，梨带雨，竟是从未有过的楚楚动人。褚清越看着她，双眸不由得一亮，怔了怔。

“既然不哭了，那就把抬起来。”

容佩玖见他怔了，便轻轻推了推他，“想甚么呢？想得这么神。”

褚清越伸手将她的手抓住，无奈地笑了笑，“对自己也这么狠？背过去，我帮你。”

她终于停止了哭泣，哼了哼，一颗茸茸的故意在他怀里拱了拱，脸还在他的衣衫上蹭了蹭。

“哭够了么？欸，泪鼻涕糊了我一了……”

她之前一直于情绪激动地状态，将外面的事情忘了个光。现在冷静下来，便想起许多悬而未决的问题，只想快些从灵障去。她心中记挂着灵障外的事情，便有些急。谁知，越急手上越，本来就的发被她拨得越发凌了，怎样理也理不顺。

她往后挪了挪，低，用手整理被他成一团糟的发。心里微微有些恼，自己现在定然是一副被雨打风过的糟糕模样，等下从灵障中去，不知要如何面对那些人的目光。

“我会的多了。”

“为甚么？”

起初只是一个极尽缠绵的吻。

“不哭了。”

褚清越轻笑一声，“哦，现在知难为情了？没事，夫君我不会嫌弃你。来，把抬起来，让夫君替你把泪。”

“嗯？”

到过容佩玖这副柔的样，也从未想过，容佩玖也有会这样的小女儿家作态。心里忽然涌起一羡慕，还有一丝不甘，若她也肯在自己的怀里这样哭上一场，便是要让他舍弃所有，他也当毫不迟疑，甘之如饴。

他神之中的浊暗逐渐消散，很是认真地答：“是。”

“……”

然而，褚清越的吻，每回都能从和风细雨变成暴风骤雨，以至于无法收场。容佩玖费了很大的力，才将他推开，一边将被他扯开的衣襟合拢，一边着气：“你，你是不是昏了了？”

褚清越捧着她的脸，慢慢倾向她偎了过去，“我在想，若是你日日肯在我面前哭上一场，当属世间一大妙事。可是……”

她挑眉，“你会梳？”

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未听说他会梳。不过，她仍是将信将疑地转了。便觉到有一双手动作轻柔地在自己的上动了起来。他的手穿她的发，轻轻巧巧地往下梳理，将打结

“我还是舍不得。”他宛然一笑，薄贴上她的眸，将还挂在她睫上的泪珠去，沿着泪痕，一路往下，将她脸上的泪一的吻掉，最后停在她的上，将她的伤心和哭泣统统吞中。

灵障之中，不知过去多久。

“可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