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起一件很久远的事。自从成了他的小跟班之后，她的历练便不再局限于那些小儿科的地方了，跟着他抬了好几个层次，从此混迹于远远自己能力范围的历练地。只需看他厮杀，便可坐收修为，颇有些一人得犬升天的意味。

镜缘一愣，接着老脸一红，想歪了。

众长老也都是一副不自在的神情。

一次，他又带她去了一历练之地。那地方对于阶弟而言，没什么太大的挑战。但对于一般的初阶弟而言，就有些凶险了。当时，除他俩之外，还有一些无名家族的阶弟也在历练。

众人不约而同朝那角落看去，便见到了一脸鄙薄的容念常。

“那我说的算不算？”褚清越问。

台下某个角落传来怪气的一声。

台下的容氏弟们下掉了一地，个个心中如同万过境。没有一丁防备，就又被了满嘴的狗粮。撑得慌……这位褚宗主，您是要闹哪样！

“褚宗主甚么意思？”

“不可饶恕。”他说。

看到褚清越投来的询问的目光，容佩玖对他了个型：容念常。便看到褚清越邃幽凝的双眸一亮，就像是一个面对猎的猎人，目光中透兴奋，蠢蠢动。

褚清越到了疲力尽的关，一转，正好看到她倒下，浑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当即红了，暴怒之下，接连冲破好几重修为，不仅将周围的怪消灭殆尽，杀到兴起停不下来，顺带着将方圆百里的怪杀了个片甲不留。

那帮人傻了。

那些人见他俩年纪不大，又都是初阶，一个初阶禅修，一个初阶法修，竟敢与他们这些阶为伍，抢夺他们的机缘，便存了心要给他俩颜瞧瞧。

。”镜缘解释，“她自己说的不算。”

“哼！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德沦丧，老夫是看不懂如今的年轻人了。下了伤风败俗之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礼义何在？廉耻何在？简直叫人不忍卒听！”

这目光，真是久违了。

“意思就是，褚某可以作证。”褚清越稍稍一顿，提了声气，“褚某能够证明，容佩玖昨夜一直到今晨云天钟响，没过云岫苑。因为，昨夜，她一直和褚某在一块儿，半步都不曾分开过。”说完，故作神秘地笑了一笑。

要知，此地的怪本来是够他们练上好几年的。怪全死了，自然也不能再继续在此地历练。阶弟找一合适的历练之地非常不易，特别是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来的弟。找不到合适的历练之

天赋异禀如褚清越，在遇到数量如此多的级怪时，也渐渐地力不从心起来，甚至已经到了分不心保护她的地步。那些使坏的人，却只在一边冷旁观，无动于衷。

那些人便趁他俩夜间休息之际，偷偷地引了百来个凶猛异常的怪来。待得他俩醒来，怪已将他俩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本来，遇到这情况，用一张瞬移符逃掉便是。但是，偏偏瞬移符在此地无效，只能着拼。

他将奄奄一息的她抱起时说的那句话，连同他当时的神，她想她大概一辈都不会忘记。那神，总让她想起当年那个眸中惊现竖瞳、差将她掐死的戾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