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大美人石观音躬身低头,一脸恭敬地捡起一块哑光的
黑色令牌递到了一个男人手里。
刚接过令牌,那男人随手就是一扬,令牌箭一般直插到唐知州身前桌面上,
吓了唐知州好大一跳。知道自己是遇到江湖人了,想起平日里听说的江湖人杀人
不眨眼的手段,双脚就忍不住地打颤。
过了好一阵子,唐知州才是鼓起勇气,硬挺着对上朱孟非的目光。可瞬间就
在对方的凶狠目光下败下阵来,只得低头,眼睛满桌子的乱瞄。只是桌面上的物
什因着刚刚石观音丢出亲随给砸掉光了,此时桌面上能看的只剩下了朱孟非丢出
的令牌。
于是唐知州的目光不自觉地便落到了令牌上。这一看,他却看出了些门道来。
上头「令」字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可是背景和边框的花纹,这雕的是……什
么?
「这……不是我大宋官衙的令牌。」
「是不是你不需深究,你只需要发函枢密院,向史枢密确认我的身份就够了。」
一听事情牵扯到枢密院和史艳文,唐知州的气势又是一滞,呐呐问道:「你,
呃,敢问阁下身份。」
「你不需详问,只需说是西南朱孟非即可。」
朱孟非态度强硬是把唐知州给唬住了,当下不敢再摆什么趾高气昂的架子了,
只语气小心地表示会立即向枢密院去函确认朱孟非的身份。随后朱孟非就转身要
走,石观音同时手掌一翻,令牌「呼」的一下便回到了她手上。这一手隔空取物
的功夫又是吓了唐知州和他的亲随一跳,都是
呆立原地战战兢兢地看着两人的身
影走出门外。
「嗯?自清,自清!朱自清!」
往拘禁的军帐走去才到半路,朱孟非突然听到有人高声叫喊。直到对方连叫
几次以后,他才反应过来:咦?这不是我之前在张叔夜那装文雅时给自己起的字
号吗?
转过头来,果然就见远处张叔夜正往自己走来。
「嵇仲(张叔夜字嵇仲),你怎么在这里?」
走到近前,张叔夜先是向着朱孟非拱了拱手,随后皱眉打量站在他身旁的石
观音,片刻之后才是说道:「月初朝中下令,调我为陈留县令。我如今正在去上
任途中。知保定军的唐百龄与我有同窗之谊,路过途中听说他巡视边防至此,所
以前来拜访一番。你又是为何在此?」
听了张叔夜的话,朱孟非心里直道真巧。然后才是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刚
从西夏回来,被当做细作关起来了。」
「细作?」
张叔夜正要细问,身后唐知州已是闻讯赶来。先是和张叔夜好一番寒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