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她已提早知晓结局，此时听来，越是情竟缠绵，就越叫人难过。

“那你要了什么？”霍锦骁心有些沉，没有祁望这般云淡风轻。

霍锦骁见识过鲛鲨的可怕，如今想来仍心有余悸。

祁望想起那天，曲梦枝小小的在里扑腾，像浮在面上的饭团，仿佛很快就会被后的鲛鲨一吞噬，他却吓得动弹不得。

“我和曲丞说，我要人地。”祁望笑了，“曲丞答应了我，将我收作义，说我资质不错，为我寻访名师，将我送去习武，要我师之后保护梦枝。”

不错，本来没什么，可谁知那天一向风平浪静的域竟然有鲛鲨现。”

霍锦骁悄悄叹气，继续听他说话。

他还记得那夜曲梦枝羞红的脸，比天边的云霞还。

“我当然答应，梦枝那么可，就算不习武，我也愿意保护她。”祁望似乎想起当年的曲梦枝，孩般眨了眨，又，“一去数年，每年我只能回来三天，见父母，见曲丞，见梦枝。她越长越，每回见我都给我饭团，说等我回来带她海。”

“祁爷，别说了……”霍锦骁不愿他再回忆。

鲛沙就在他们后，祁望看到海面被血染红，曲梦枝哭喊着爬上他的船，他大哥叫他快将船驶离。他的船又小又破，要是被鲛鲨撞上，不散也翻，他只能奋力将船划开。

“在曲家最后一次见她，是她的十五岁生辰，我偷偷回来的。那时候三爷已经向曲家宣战，局势很差。曲丞就梦枝一个女儿，不愿她受苦，便密召我与她，当着梦枝的面问我可愿娶她。”

“我当然愿意。曲丞又要我指天发誓，以命护她。”祁望伸三指朝天，说着当时发过的誓，“我祁望愿倾毕生之力，守她百岁，陪她终老，同生共死。”

霍锦骁手里的饭团还剩下一大半，已搁到桌上再也不动。

“船上有人在喊，谁能救回小，谁就是曲家的恩人，必有重赏。我大哥听到这话，就一扎海里，抱起梦枝就往我船上放。”

“曲家的手赶跑鲛鲨，我和梦枝安全了，大哥却被咬至重伤，捞上来的时候血模糊。曲家派了大夫过来，可当晚大哥还是去了，一句话没留。”祁望将包着饭团的油纸皱扔在桌上，目光平静，“曲丞将我父母和我一块召到船上，说我和我大哥救了他女儿，现在我大哥死了，这赏就给我一个人，问我想要什么。”

祁望只漠然看她一，仍继续：“我辗转得知梦枝被三爷掳回漆琉岛，便想方设法潜漆琉找她，谁知她又被三爷转送给了梁同康。我到三港找到她下落时，她已是梁同康的外室。我一共找过她两次，想要带她离开，她都不肯。第一次找她时，我一无所有，她说自己跟着我颠沛离，也会是我的负担，不愿跟我走；第二次见她，我已是平南岛主，她还是不愿意离开，说自己已经习惯梁家的日

“你答应了？”她问他。

“梦枝生辰过后，我又回了师门，想着早日师好回去，可不料三爷的战船势如破竹，很快就攻下曲家。我得到消息赶回曲家时，整个岛早已化作人间地狱。曲家尽屠，我的父母妹妹住在岛上也无幸免，我学会一武艺仍旧救不回一个人！”祁望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