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扬失笑：“你又没吃亏。”

“这就是鬼王峒用的那黑膏吧？”

程宗扬啼笑皆非。”喂，为什么要杀我？”

经过繁琐而冗长的仪式，樨夫人终于拿起象牙制成的权杖，场中声雷动，铿锵有力的铜鼓与悠扬的竽声同时响起，白夷男女们载歌载舞，向新族长致敬。

乐明珠止住哭声，哽咽着看了他一，似乎想答应，但接着那张致的小脸又垮下来：“呜呜……你已经看到了……师傅说，女孩的不能让人随便看……呜呜……”

白的烟雾袅袅升起，在帷幕内弥漫开来。隔了一院，外面的歌舞声清晰可辨。在程宗扬的威迫

程宗扬抹了抹手指，回看着樨夫人。

程宗扬连连。

乐明珠收起泪，然后又大声打了个嚏，急忙拿丝帕捂住鼻，一边擤着鼻涕，一边囔声囔气地埋怨：“都是阿夕那个坏丫……气死我了……”

程宗扬：“你为什么会吃了那药？”

樨夫人抑制住的战栗，勉笑：“没什么。”

程宗扬了气，迈步过去。

樨夫人对她的言语充耳不闻。白夷族的将来，鬼王峒可能的报复，此时在她心里都无足轻重。幸好，那些商人只是过客，只要他们离开，自己会献上族中所有的财富，乞求鬼王峒派来使者，即使比原来的使者暴戻百倍也无妨──只要他们能带来那令人销魂的黑膏泥……忽然，舞的人群传来一阵不易察觉的轻微动，接着又平静下来，只是每个人都显得更加兴奋，音乐的节奏愈发激越。

“我从现在起，一个字都不说，就当你已经把我灭了，好不好？”

乐明珠愤然踢了他一脚。”不许你再说！呜呜……”

对这个貌而又明的苗族长，樨夫人仍心有余悸。当日她受鬼王峒使者的指使，将程宗扬等人引到地，这位女族长却留了下来。自己稍有异动，就被她制住，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你还说！”

他们的舞蹈比苗人少了几分原始野，却更加致华丽。那些俊的男女伴随着鼓乐翩翩起舞，令人心旷神怡。

一门，她就扑倒在地，颤声：“伟大的主人，你回来了……”

“都是阿夕……呜呜……我是个小笨……呜呜……丢脸死了……我要杀了你，然后再自杀……呜呜……”

“她在哪儿？”

“好了，我不说了。”

程宗扬摊开手，耸了耸肩

乐明珠指了指门外，“刚才还在那里，帮我晾衣服。”

一淡淡的异香飘散过来，苏荔本能地屏住呼，目陡然放寒光。那香气味很淡，很快就飘了过去，不留痕迹。旁边的樨夫人却像被人中一般，连表情都变得僵。

樨夫人越走越快，最后几乎飞奔起来，她循着那异香，步履不稳地闯寝。

“我又没看到多少……”

，把嘴闭上。乐明珠这才松开手，她抹了把泪，委屈地说：“我警告你，这件事不许你对任何人说！还有，你要上把它忘光光！永远都不许再想！”

樨夫人矜持地握住象牙权杖，却在微微发颤。

一个脸上蒙着厚厚纱布的男立在帷幕一侧，低看着薰炉中升起的白烟。

乐明珠掉着泪，像小老虎一样扑过来捂住他的嘴。

“灭！呜呜……”

樨夫人伏在地上，语无次地说：“樨知主人会回来……主人回来了……樨……”

樨夫人怔了半晌，才结结：“主……公……公……”

在旁观礼的苏荔轻移几步，低声：“不舒服吗？”

”

片刻后，樨夫人神情恍惚抬起，中的狂喜一闪而过，她抛开正在狂的人群，匆忙走下台。白夷人沉浸在乐中，丝毫没有留意到新任的族长已经离开。

乐明珠绷住脸，两手裹住楼，硕大的泪珠在眶里来去。

那男低沉地冷笑起来。樨夫人愕然抬起，看到纱布上那双生寒的眸。

程宗扬指了指她的右，一脸正经地说：“除了它。”

苏荔微微一笑，轻声：“那些人已经被封在地下，不会再来了。白夷族地势险要，只要派人守住关，鬼王峒的武士再多，也攻不上来。”

“不至于吧，”

程宗扬禁不住：“那是我见过最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