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扬过去询问，苏荔只说她们要在这里宿，明天一早再与他们会合。

“武二呢？”

“啥？”

程宗扬摇了摇，“难说。”

说归说，这会儿对他们这些疲惫的旅人而言，床铺和的诱惑比每人送个女更来得烈。众人拼着最后力气，动匹，朝朱老说的村寨发，那些苗人却停下来，不再往前走。

朱老煞有其事地把手搭在眉棱骨上，眯着看了半晌，嘀咕：“这不对啊，怎会找不到呢？”

朱老胡诌：“你看我不是还好好的？”

“找到了找到了！”

“这村我来过没有二十趟，也有一百趟。”

的心思，双刀挥舞着，犹如一条蟒在丛林中游动，所过之蕨叶四下纷飞。

儿，火塘、床铺、，样样都有！往后你们再走到这儿，可要记住了，这是俺朱老给你们指的。”

朱老嚷着去找他的驴，“了什么事都包在我上！”

朱老毫不在意地说：“假的。唬人的。”

“老，你说的火塘

村里的人材普遍不，黝黑的肤又又瘦，用黑布包着，沉默寡言。

祁远把朱老从驴背上拖下来，拽到路旁，压低声音：“看到了吗？”

第十章　发蛊

莽莽群山间，依稀能看到一条小径在叶海中时隐时现。众人拼足力气，一路赶过去，终于在天黑之前，踏上那条着红土的小径。

祁远神情陡然一变，“什么草结？”

“别担心，”

这一条路砍来，连北府兵那些铁打的汉也疲惫不堪。朱老：“了山坳有个村寨。到了那

既然有村寨落脚，何必再住荒山野岭？程宗扬劝了一会儿，苏荔却异乎寻常的持，一定要在山里宿。程宗扬见她们说得认真，也不好再劝，约好日时一同走，才匆忙去追赶队伍。

四组之间实力不均，队伍行的速度不得不慢了下来。不过三五里的山路，用了将近两个时辰，才上了山梁。

“你说这个？”

祁远和云苍峰下险些掉下来。哪个村敢拿四凶煞吓唬人？

祁远恨不得去敲朱老的脑壳，又忍住了，“那是四凶煞！”

前面有人：“嘿，这有个草结。”

云苍峰闻声也赶了过来，和祁远一样脸变得难看之极。

祁远没有被分到开路的队伍里，但他闲不下来，也前后跟着帮忙。好不容易登上山梁，他抹着汗：“朱老，这该往哪儿走了？”

“你担得起吗？”

何止一？程宗扬没好气地说：“不他，咱们走。”

云苍峰：“这村不能。挂了四凶煞的村，都是跟人有血海仇，外人去就不来。”

这村寨看来跟南荒的普通村寨无异，村前闲了几片荒地，着些稻黍，村后就挨着山峰陡峭的石。

石刚脸上沾满绿的树，他着气：“拉倒吧。这路谁他妈再走，谁是小妈养的！”

程宗扬无奈地追了过去。

吴战威笑得一脸暧昧，“我看那家伙五迷三的，不会是跟苗的女族长有一吧？”

朱老昏的老立刻放光来，“那不是有条路！”

祁远苦笑：“老，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要是领错路，咱们这一下午的力气可都白费了。我老祁还好说，要让武二爷知咱们还得折回去，他能把你生吞了，都不带醮酱的。”

村里居民并不多，听到人声，家家都闭了门。路上遇见几个居民，他们也没有吃惊的表情，视若无睹地与商队肩而过。

朱老瞅了瞅，“哪个死孩编的？手还怪巧呢。”

祁远陪着笑脸上去攀谈，可无论他用六朝语还是南荒蛮语，那些人都面无表情，一副听不懂的样，让他碰了一鼻灰回来。

“在苗人那儿呢。”

“这儿呢。”

小路上着红的泥土，路旁的枝叶还有被砍过的痕迹。在荒无人烟的大山里走了两天，终于遇到村寨，想到今晚就能靠着火塘，住在有的房里，众人都振作起神，加快脚步。

朱老吆喝：“走啊走啊，了村好好歇啊。”

昏暗的光线中，能看到路旁立着半截枯的树，树上悬着一圈草结成的草环，模样丑怪，上面斑斑，仿佛沾着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