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扬舒了气，慢慢：“不知你有没有那觉。人生就像梦一样，遇到的人，遇到的事……都那么不真实。事情来的的时候，你不觉得有多兴，消失了，你也没有太伤心。因为这只是一场梦，醒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真是重伤，不会撑到现在才发作。你不用太担心。”

谢艺笑：“我资质平常。资质好的，十年就够了。还有的人资质超群，不足二十岁就能达到第五级坐照的境界。”

谢艺微微摇，“我是听一个人说的。那个人也和你一样，也常常说不知这个世界是真实还是虚幻。他说，每天早上醒来，他都好奇边的女是不是真的。只有她们的，他才确定自己是真实的存在。”

谢艺折下一树枝，作势虚劈一记，“当真气透过手掌的时候，不要刻意去引导它。只要将心神和意识放在你要去击破的地方，它就会自行运转。”

谢艺：“不过，他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谢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庄曾经说过，他有天梦，梦到自己变成一只蝴蝶。醒来时不知是自己梦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梦，梦到变成了自己。”

易彪张大嘴，过了会儿才：“我没看错吧？”

吴战威拍了拍他的肩，安：“这就不错了。本来说月底才给的。”

谢艺摇：“我是取巧了。击开卵石并不难。如果是武二，这块卵石都会被他砸成石粉吧。”

到武二郎手才赶来。武二郎以一敌六，风都被这厮一个人抢光，本没给他手的机会。不过吴战威尝过武二郎的厉害，对这一并没有意见。

“我没有恶意。”

“我练了二十年，才到现在的地步。”

谢艺放下成一团的蕨叶，“谢某卜筮不，只算到前面是喜乐之象，却不知卦象的末尾，有乐极生悲之兆。”

程宗扬：“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卦象是为程兄所占。谢某就算去，也未必有程兄的艳福。”

谢艺像和熙的风一样笑了起来，然后改变了话题。

谢艺抬手轻轻一击，将面前一块拳大的卵石轻易击成两半。

易彪：“雇来的？他的手……那该多少铢钱？”

谢艺看了他半晌，然后摇了摇，

程宗扬怪异地看了他一，“你比武二还？”

“他的女人很多吗？”

声抱歉是你说的吧？为什么要歉？”

“比你想像的更多。”

程宗扬将信将疑地接过树枝，学着他的样虚劈一记，枝叶间隐隐传来风雷之声。

“谢兄读过”

谢艺笑了笑，“一位故人。”

程宗扬了气，“要二十年啊。”

“我看过你用刀。武二武功很好，也没有藏私，但他不是个好老师。以你的实力，那个鬼王峒的武士不是你的对手。”

“你看我的资质呢？”

众人各自忙碌，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谈。

谢艺安葬完尸，从林中来，用一片带着的蕨叶抹去手上的泥土，走到程宗扬旁，然后盘膝坐了下来。

程宗扬看着他柔和的神。”如果算来有艳遇，为什么你不去呢？”

吴战威嘿嘿一笑，还没回答，就见程宗扬走过来，从腰里摸一个银铢丢过去：“武二，得不错。这个月的薪先拿着。”

“是吗？”

武二郎臭着脸，对那枚银铢瞧也不瞧一。等程宗扬走远，才骂骂咧咧检起来，然后瞪了易彪一，“看什么看！”

程宗扬讶：“这是哪位先贤？”

谢艺低着想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他们两人都清楚，这些并不重要。

“伤得重吗？”

吴战威小声：“那是白武族的武二郎，程儿雇来走南荒的。”

程宗扬用树枝砍着断开的卵石，“我要练到你的程度，要多长时间？”

程宗扬叹了气，“看来只有死亡是公平的。”

谢艺抬起，直视程宗扬的睛。他的眸很黑，神平静而又坦。

“刚开始的时候，风声会越来越响，当真气足够纯熟，风声会越来越弱，而力量会更加集中。”

程宗扬忽然：“那

程宗扬摇了摇，“不知。”

“你刚才劝我不要太担心。其实我并不担心。”

程宗扬不确定地说：“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