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拭了拭角，“小弟略有夸张，但潘仙的不情愿可是明白如画。试想潘仙这样飘逸尘的人儿，却要许给武大那样三分像人七分像兽的莽汉，只怕寻死的心都有！我西门向来怜香惜玉，最见不得女受上半委屈……”

程宗扬不理会他的自自擂，“那武二郎呢？他跟武大一母同胞，哪会像你一样臭不要脸，那事来？”

西门庆笑：“那武二杀了不该杀的人，下他逃五原城便罢，如果没有走，只怕一辈都走不了了。”

“小弟跟着潘仙到了清江峡谷的白武族，才知她已经许过人家。若是旁人便也罢了，看着播仙这样绝，却不情不愿地被许给武大那个鄙夫，小弟不由心如刀绞。那些天，潘仙整日以泪洗面……”

西门庆脸颊搐了一下，然后咬牙切齿地说：“那是去年冬天，一日大雪纷飞，武二郎趁哥哥不在家，溜到武大家里。潘金莲正在房中洗澡，被武二那厮闯了去，一对夫妇，便即柴烈火搅作一团。那丑态令人不堪目，小弟义愤填膺……”

西门庆尴尬地说：“并不是小弟去找武大，不知武大那厮听哪个妄人瞎说的，是我编造了那些话，结果被他找上门来。武大行事蛮，手段毒辣，我跟他讲理，那厮却趁小弟不备，当踹了小弟一脚。”

“然后你就编了故事，说潘金莲和武二郎偷情，还去告诉武大？”

西门庆一拍桌，怒：“胡说！”

西门庆张大嘴呆了半晌，然后又重重拍了一记桌，愤然：“不错！就是这个妇！勾引武二那厮，在病榻上气死武大，天人共愤！”

么看见的？”

表情不对，程宗扬开始怀疑这些话可能是谎言，而制造谎言的人，多半就是这位千古第一人，当下：“西门兄怎么知潘金莲跟武二郎有一？”

西门庆怔了一会儿，傲气顿失，颓然：“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小弟当日在途中偶遇潘仙，便和见到程兄一样，一见如故，仰慕之情，溢于言表……”

程宗扬神情古怪地说：“潘金莲不是个妇吗？”

西门庆陪笑：“柴烈火略有夸大，不过，”

程宗扬笑：“兄弟还有些不明白，西门兄这么败坏潘金莲的名

程宗扬只觉一阵恶寒。

程宗扬一哂，举觥与西门庆一碰，仰喝了个净，然后笑：“行了，西门兄，老实说吧，是不是你看上了潘金莲，想了这个方法，把她跟武大拆散。”

程宗扬遗憾地想，怎么就没把你踢死呢？手段毒辣跟武大只怕沾不上关系，多半是你的心毒辣，让武大拼死踹了你一脚。程宗扬看了西门庆一会儿，“西门兄似乎不怎么怕武二郎啊？”

程宗扬暗自好笑，原来西门大官人是偷窥狂。这话先不好说，便岔开：“潘金莲在武大家里，莫非是已经成婚了？”

西门庆倒了觥酒，一饮而尽，然后正容：“我与武大哥是生死之。”

态了，程兄莫怪。”

他抚着低咳两声，清了清咙，然后：“潘仙擅使长剑，法翩然如鹤，人称鹤羽剑姬，洁，不但绝倾城……”

程宗扬好奇询问，西门庆只笑而不答。

西门庆说着，那双桃微微泛红，泫然泣。

“等等！”

西门庆打了个哈哈，“哈哈！此事说来话便长了，让小弟先嗓。”

你娘哎！”不是你说的吗？她跟武二郎偷情，气死武大。”

西门庆举起右手，一脸正气地说：“武二趁着没人的时候跟潘仙眉来去肯定是有的！”

程宗扬：“这是你自己想像的吧？”

程宗扬笑咪咪：“西门兄怎

西门庆慨然：“这一句生死之情，便得上千言万语。”

“大雪纷飞往武大家里，武二郎这一路可不容易。只不过……西门兄哪里来的雅兴，冒雪冲风前去捉？莫非西门兄跟武大郎关系很好吗？”

“呃，”

“兄台有所不知。那武家两个儿生织酽离，怕将来娶不上媳妇，自小便领养了一个姓潘的孤女给武大当童养媳。潘金莲被明静雪那老婊带走，在光明观堂留了十年，去年才离山返乡，住在武大家。”

“小弟当时就在外面，看得清清楚楚！”

程宗扬等了一会儿不见下文，讶：“不是说来话长吗？难就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