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扬自言自语地叹：“难怪潘金莲会跟了他。”

她压低声音，眉飞舞地说：“听说是潘金莲跟武二当着他的面偷情，把病榻上的武大活活气死的。”

兰姑笑：“五原城都传遍了呢。西门大官人伤还没有好，那武大就遭了报应，失足落下山崖，抬回去没多久就咽了气。”

怎么不说武二郎了潘金莲呢？

“停！”

兰姑讶：“公不认得西门大官人么？”

一群女笑得更厉害了，兰姑怕他着恼，抿着笑：“大官人需要什么，尽吩咐，一会儿家再叫两个姑娘过去侍候。”

程宗扬怪异的表情。既然在这个时空遇到西门庆，有潘金莲也不奇怪，但“潘姑娘”“潘金莲不是武大郎的老婆吗？”

程宗扬小心问：“没搞错吧？武大郎打伤了西门庆？”

兰姑：“那武二是个无赖，听说犯了案被官府捉拿。那几日西门大官人吓得门都不敢，生

西门那双桃又瞟了过来，柔声对凝羽：“你若在白夫人那里得不开心，小生就向白夫人

可西门大官人不但了，还有脸解释：“这绣鞋样不错，小生好不容易求她脱下来，好给我家几个姑娘作鞋样。”

程宗扬咬牙：“他是不是单名一个庆字？”

讨你过来，好不好？”

“谁说潘姑娘会跟了他？”

西门摇叹息，“其实你们都不了解我的内心，不知我是什么样的人。”

西门大官人一手放在怀里，轻轻咳了两声，脸更显得青了，“让兰姑费心了。小生约了几个朋友谈生意，一会儿还要劳烦兰姑捧场。”

程宗扬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到了楼阁中坐下，他顾不得观赏周围的风景，便拉着兰姑问：“刚才那人是谁？”

凝羽冷笑一声。

一名小婢忍笑：“大官人说得没错。只是女儿家的绣鞋不好拿来。让人看到，只怕要误会大官人。”

然后才低咳着，摇摇摆摆地走了。

不顾周围女羡慕的目光，凝羽像被毒虫蛰到般，一颤板着脸：“不必。我待得很好。”

凝羽不屑地撇撇嘴，没有理他。

武大郎居然九尺？程宗扬听得目瞪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现在演的到底是哪一？

凝羽冷冷：“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胡说。武大郎是白武族第一手，玉环步的修为还在武二之上，什么山崖能把他摔死？还说潘姑娘跟武二偷情……”

，捡起一只女人的跟鞋死不要脸地往怀里，恐怕打死他也不来，何况还得这么潇洒。

兰姑连忙答应了。

凝羽不屑的表情，“潘姑娘是光明观堂的弟，怎会这事来？多半是哪个小人在背后造谣。”

周围人再忍不住，顿时弯了腰，笑得枝招展。一片莺声笑语间，西门大官人一脸无辜地说：“小生说得有错吗？”

不用说，那造谣的肯定是西门大官人了。程宗扬笑听着，问：“那武二郎呢？”

兰姑笑：“这事在院里都传成笑话了。那潘金莲跟白武族的武大订的是娃娃亲，还没过门呢，就跟武大的弟弟武二有了私情。西门大官人好意去提武大郎，没想到那武大郎蛮横，竟然发起凶来，打伤了西门大官人！”

西门大官人不过多了句嘴，就被那莽汉一脚踹在，险些丧命。亏得西门大官人家里开着生药铺，好不容易才将养过来，到现在还咳嗽呢。”

兰姑笑：“那是西门大官人亲所见，怎会有假？”

兰姑：“听人说那武大郎九尺，脸上的虎斑一直长到肩膀上，脱了衣分不是人是虎。潘金莲滴滴一个女儿家，怎么愿意嫁给这么个半人半兽的凶人？那潘金莲面带桃，天生的媚相，偏他还当成了宝，容不得人说半句实话。

兰姑笑：“正是。五原城谁不知西门大官人，他有潘安般貌，邓通般财，又脾气和顺，院里姑娘哪个不煞了他，天天盼着被大官人接到家里……”

后面的话程宗扬已经充耳不闻。他怎么也想不到，传说中的千古第一人竟然是个如此风佣傥的人，即使知他的磨细，也生不半反。

西门大官人微微一笑，那双桃般从诸女上掠过，百忙中还向程宗扬示意，说了声，“兄台相貌不凡，以后多多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