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二妹妹三丽听话，天天跟在乔一成边老实老实地功课看书，乔一成很安。

看电视！

厚厚白白的一层人造油，甜到腻味，可是对乔一成，却是难得的味。

乔二近来迷上了一件事。

他隐隐地觉得，自私有自私的快乐，所有的，都归了你一个人，饱满，富足，没有人跟你抢，没有人在一旁地看着你，那一混合着罪恶的满足，让乔一成有愧，有怕。

那不是一块普通的糕，那是一块--油----糕！

一台九寸的黑白电视机！

大妹妹三丽有儿象乔一成，文静，懂事儿，成绩相当不错，不用人心，她还分担了不少的家务事，上粮站打个油买个面，买瓶酱油换瓶醋，洗洗她自己跟妹妹四的小衣服什么的，的有模有样，乔一成很喜这个妹妹，总觉得她将来会学好，会成为一个跟这四邻街坊家的女孩都不一样的姑娘。

他三两就吞了肚。

乔一成成了他们的家长，替他们补功课，替他们去开家长会，替他们去领老师的批评，替他们丢人现。

这两个孩也像，好玩，脑不灵光，没心没肺，傻不拉叽的，在学校的成绩是尾串豆腐，乔二已经是留了两级了，至今才上三年级，乔四一年级，着着也要留级了。

吃完了，乔一成才想起，这是一回，他有好吃的，没有想到留一给弟弟妹妹。

乔一成的妹妹们也都上了学。

安好电视机的一个晚上，家堂屋就挤了一屋的人，惊叹声此起彼伏，所有的睛都盯着那小小的屏幕，没有人能搞明白，为什么活生生的人就这样被关在了小小的一方玻璃后面，拉弹唱，悲离合。

一回，乔一成自私了。

邻居家爸爸是个海员，手里很有几个钱，虽然经年累月地不在家，可是一回来就家里就添上好多好东西，这一回，他带回来一个神奇的什。

二看上了瘾，每天功课也不，死赖在家直看到人家撵人，还拉上小妹妹四一块儿看，两块糖似地天天贴在家，乔一成很说了他几回，叫他不要太厚，不懂得看人家的脸，可是没办法，这个东西实在对乔二有太大的引力，乔一成没办法，就随他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家里又了件大事。

这一年乔三丽九岁多了，她长得跟乔一成尤其地像，都是瘦窄的小脸，微的单，嘴嘟起来，

就在乔一成这个乖妹妹乔三丽上。

乔二与乔四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第1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