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也是最大的收获。

这一场病也算是有收获。

乔一成再回到学校，坐在课堂里上课的时候，冬天来了。

他们的生活费也涨到了每个月二十块。

乔祖望几乎每天晚上上三钱在里面耗上一整晚，泡得通舒坦了，喝

乔祖望买来了白铁，二姨夫替他们敲敲焊焊，成了几条细长的，装在煤炉上。

快冻僵了，行动很迟缓。

说是装修，其实不过是重贴了白磁砖，原本的泥地全换上了防的小红砖，原先油漆斑驳的衣柜新刷成了淡绿，有淋浴，也有大池。价钱由原先的一钱涨到了三。

乔一成大不敬地想，人家说的，狗改不了吃屎，大约说的就是自己爸爸这样的人。

乔一成回家后病了一场，在床上躺了两天，人瘦了一圈。

乔一成神情冷冷地，理直气壮地跟爸爸提，家里要装取的炉。

第二，在他生病的这段时间，乔二开始负责三顿饭了，倒还象模象样的，他自己也不亦乐乎，看来竟是很有当一个厨的潜力。

他看见他的弟弟妹妹们，他们也一个个地看着他，就象几只绝望的灰败的小牲。

第9章

这一个冬天，乔家堂屋不冷，偶尔还会飘烤山芋的香味来。绵白的烟，从伸窗来一小截的细烟囱里飘来，散冬天淡青的天空里。

被拘留了两天罚了钱之后，乔祖望消停了一段日。

这个冬天果然很冷。

第一个收获是，二姨来看他时，给他了许久没有吃过的糖心，而且了两回。

茶，买一小碟萝卜，听人聊，也跟人聊，然后在窄小的床位上直接睡过去。就这样，结了三朋四友，日过得滋得很，脸竟然不似先前的灰暗，神情间也平和

他迷上了泡澡堂。

只有乔七七在笑。唔咩唔咩地不知在说什么。他说话晚，也不清楚。

二姨那边乔七七的生活费也涨了两块钱。虽然乔祖望抱怨说，现在他一发工资两下里一给钱，袋上空了，一个一个全是讨债鬼，可是，日到底好过些了。

最后是齐唯民把乔一成背回家的，他比乔一成略一，但是要结实得多。乔二抱着乔七七跟在后面，乔七七不太习惯自己亲二哥的怀抱，扭动挣扎想下来，一边咬着小拳，涂了二一脸的。

离他们家不远，原本就有一家澡堂，最早，叫莲池，文革时改成工农兵澡堂，现在，改了个新名字叫又新，重新开业前装修了一下。

[＿天.堂

乔祖望不赌了，每晚回家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