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贵继续四下里找着，沿着田埂便上了土坡。

吉庆了一下巧姨：“去林？”

地想。

这是个啥啊！长贵大大地张了个嘴，半天都没醒过闷儿来。

刚刚喝了一肚的，走了几步长贵便有了些意。转一望，正看见下面一片婆娑的树林和三三两两黄绿相加地苇丛。长贵一阵跑，椡着碎步下了坡。

长贵哆哆嗦嗦地靠在旁的树上，却咋也不信这前的情景。

长贵瞪大了，咕咚一下咽了吐沫，心早就得七零八落的。那边两人仍得火朝天。吉庆一声不吭地闷耸着巧姨的，那巧姨却还在哼哼呀呀地不住地：“快儿快儿，再使劲儿！”。

。这土坡挨着巧姨家的地，隔了巧姨家才是别人家的，所以即使现在农忙，也没人绕了远儿跑过来往这边儿闲逛。也就是吉庆和巧姨，倒把这里当成了天然的茅房。

那他巧姨呢？她咋也不在？

哆嗦完最后一滴，长贵打了个冷战，正要转得功夫，却听见隐隐的声音由树林的传。长贵系好腰带，轻手轻脚地趟去，扒开一丛芦苇，前的情景竟让他目瞪呆。

走到巧姨家地儿，果然看不见吉庆的影。排车斜斜地歪在田边，地土埂上放着壶茶杯，却不像是走远得样。长贵手搭了凉棚四下里看，远远的地方有人在耕作，却不是吉庆。这死东西果然又不知哪玩去了，长贵恨恨

育秧的长贵了弯了半天的腰，捶打着直起。

庆儿不是和大巧儿么？啥时候和他巧姨也上了？我的天爷啊……

巧姨被吉庆说得心里一动，立时也觉得又有一些燥隐隐地从里往外泛，嘴里还矜持着扭，却已经动了起来。看看周围没人注意，娘俩儿个便一闪，匆匆地钻了下去。

长贵顺着树无力地下来，大大地着气。此情此景倒让长贵不知是应该生气呢还是应该得意。理说应该生气的，那本就了章程！一个老娘们倒和一个半大小整上了，那半大小还声声叫着她“姨”呢！可长贵奇怪呢，咋就气不起来？不但不气，长贵的心里竟还有了一儿说不来的沾沾自喜。

巧姨和吉庆还没完事，了几下却看见那巧姨立起了，提着趟平了一丛芦苇，褪

太还没到，长贵估摸着大脚送饭也快来了，坐在田埂上从壶里倒了一缸，咕咚咚喝了几，便起往巧姨家的地里走去。没人看着，吉庆保不齐又要偷懒呢，再不把地好，转了就要耽误秧了。想起这些，长贵着实地有些不放心。

这里视线很好，一望去乍然苏醒的整个大地生机，透过冉冉蒸腾着得地气，远的树木房屋曲曲弯弯，一望去像隔了层玻璃般影影绰绰。

一碗的槐树被得“哗哗”颤，那巧姨却弯着抱了树，把个脸地贴在了上面，正闭着个睛低声地哼叫着。五官早挪了位置，皱着眉看起来难受得要命，那哼得声儿却透着畅。腰地塌着，松松垮垮地当啷在膝盖，豁然一个光溜溜的地耸向后面。那白得像刚下了屉的豆腐，煊誊腾颤微微的，刺得长贵不由自主地眯起了本就不大的睛。后面站了个人，活脱脱是吉庆那个兔崽！也褪了下来堆在脚踝，两条光绷绷地立着，一下一下正送着，撞在他巧姨的上，“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在寂静的林里份外脆清晰。看他巧姨却得劲儿的要命，吉庆越是死命地往前，巧姨越是拼了力气拱着腰，张着嘴就是个哼哼。哼的调调儿说不来的一浪，像只闹的猫，叫得长贵一时心颤，差当下坐在了地上。

说实话，作为男人长贵不是没惦记过那巧姨。论模样论条，大脚和巧姨不相上下。但大脚却没有巧姨那劲儿，长贵说不来那是啥劲儿，就觉得巧姨浑上下的透一媚气，举手投足的活脱脱一个狐狸。不过，惦记归惦记，但长贵还是有分寸的。且不说两家的关系，那孤儿寡母的哪忍心落井下石呢？和大多数老老实实的庄稼汉一样，长贵也就是生了个贼心，哪有个贼胆儿？何况，贼心生没多久长贵就成了废人，那男女之间的事情，再也没长贵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