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了,”江小书小声说，“刚才齐铭在厅里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对不起师父,我偷偷在你背后贴了影息符。”

的命！”

萧逸云睛微微弯着，好似还有些隐约的期待似得，伸手把江小书的衣领整了整，遮住了痕迹，掌心炙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肤传过来，江小书听见他说，“用长情罚你。”

萧逸云冷淡，“你要的诚意是无用功？如果他真的什么都不知，你捉了回去，也不过是浪费了时间，又白白作践一个人

萧逸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知怎么心里想起的是江小书的模样。他不想让江小书有一天也变成这个样。

他掖在衣袖里的手指攥了攥，指甲刺掌心里——半个月以来，那里已经布满了伤痕。可齐铭已经麻木了，他总觉得这也许是因果回的报应，从前齐楚替他挡下的磨难，早晚还是会全还回来。

第92章 （像兔尾一样短的）二更

他这一生终究无法快意恩仇,只能荒凉收场。

七门的门徒都被萧逸云退了去，大殿里只留有齐铭带来的家仆。齐铭本以为这数个月摸爬打以来，自己的气势已经足够大，再加上这数十个壮的汉站在后，起码就能和萧逸云平起平坐地对视谈价了。可他发现，哪怕萧逸云只是一个人缓袍轻带地站在这大殿里，那从漠然的语气中透的压迫，还是令他不可否人地输人一等。

齐铭抿，没说话,但他终究没再提那个小孩的事，自顾自就走了。

怀着心思回去,推开门，萧逸云瞧见江小书孤零零地抱着手臂缩在角落里。他神空空的，下搁在膝盖上，因为曲着背的缘故脖颈上的吻痕全来了。

萧逸云一顿，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齐铭一直都不知那个与他有血缘关系，真正意义上的兄长很早就不在了，或者在他心里，明愿才是真正的“齐楚”，他一直以为齐楚是被萧岫所杀，于是这一切的罪责，他也全归咎到了萧毓上。

萧逸云心里微微一动，走上前去从被里翻件衣服,披到江小书肩上,低声问,“怎么了？”

真是不得了，他哑然失笑，用长情在江小书额了，笑，“你可越来越厉害了。连师父都想绕，下次被捉到可要罚你。”

齐铭微微一挑眉，，“七门主，当初答应与我连同行动，一起收拾秦墨了的人可是你，作为同盟，你不会连这诚意也拿不来吧？”

离开前，萧逸云问他,“如果没用,那你就不相信它了么？”

齐铭走了。

江小书原本还沉浸在对齐小狗变化如此之大的震惊与难过之中，闻言微微一愣，下意识闻，“怎么罚？”

无辜之人的命？齐铭在心底冷笑，什么样的人叫无辜之人？齐楚与萧门半分关系也无，却因萧门而死，那他无不无辜，我无不无辜？所谓的无辜之人，其实不过是些无力自保的人，被弱得没办法了，才来大声喊，我是无辜的，我是无辜的！可笑之极！

当初怎么就没护住我哥呢？”

齐铭一怔，从门起他就一直勾着的间变得僵——他终于不像齐楚那样笑了。萧逸云看见他握着纸折扇的手缓缓垂了下去，齐铭苍白地笑了一下，睛是那已经死去了的灰，漠然，“七门主，这世上最没用的就是正义。”

萧逸云，“你已经连累到了两个无辜之人的命，那门徒门的时候不到八岁，宁无虞的事他什么都不知，你何必要一直赶尽杀绝。”

萧逸云长久地凝视着他，良久，轻声问，“齐铭。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萧门，是为了想当个仗义执言，护佑弱小的游侠么？”

萧逸云微微一怔,这才发现长情的穗儿尾带了一小块不到半个指甲盖大的小纸片。他察觉到了江小书的气息，却以为是不久前的情事留下的，没想到江小书就用了块这么小的纸片，把自己也去了。

“到底知不知要问过才清楚。”齐铭不易察觉地了气，把自己的怯意压了下去，微笑，“更何况，斩草不除，迟早遭报应。”他微微勾着嘴角，话里却透令人胆寒的冷意，“比如我。秦墨了当初没有把我也顺手了，实在是一时大意，哦，也许是他也没想到一个废，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吧？”

“用长情怎么……罚。”江小书话说到一半，蓦地明白过来，脸腾地的了，心想自从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