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娘跟在后面，叫：“向兄，留步！”向扬回过来，静静地：“石姑娘有何指教？”石娘向他凝视一阵，微微一笑，：“向兄一个人练功，似乎相当不悦。我可以请教几招吗？”

向扬大气，竭力平复内息，心里懊丧不已，暗：“没有用，这么修练下去，功力只怕还要退步。今天……已经过了多少天了？”

日复一日的修练中，向扬已

向扬脸微变，站立不动。石娘撤了掌，：“向兄，认真罢。”

向扬呼略定，：“石姑娘，你怎么会来这里？”石娘：“这儿离巾帼庄没多远，我不能来这走走么？向兄，你又来这儿什么？”向扬：“没什么，练练功夫。”石娘微笑：“连着这么多日，练功练到呕血还不停止，就不能说没什么了。”向扬默然不语，迳自在雨中走开。

那女微笑：“是。”这持伞的女，却是巾帼庄大庄主石娘。

要等了啦，也许向师兄算错日……”赵婉雁微笑：“我知的。华姑娘，你睡吧，我真的不累，也睡不着。”华瑄见她执意如此，也是无可奈何，只得先房去。

在这一个月里，他费尽心思，钻研寰宇神通，修练九通雷掌，功力究竟有没有步，却连他自己也不能肯定，唯一确定的，却是内伤又加剧了。

他想着龙驭清的话，一想再想，只觉脑中一团混，忍不住放声大叫，一掌往旁边的松树打去。“喀啦”一声，又有一株青松倒下，地上溅起了一大片。

向扬呼几下，：“算了，不打了。”石娘：“怎么了？向兄练功过久，太累了么？”向扬不答，走到一旁树下。荫遮挡不少豪雨，但雨依然从枝叶间连串落下，淋在向扬上。

向扬一掌击，顿觉剧痛，不禁心，沉声气。忽听一个女声音说：“向兄，你到底在什么？”

赵婉雁见华瑄去睡了，便即站了起来，缓步走到门边。夜幕低垂，大雨滂沱，黑沉沉的夜之中，旷野惟闻雨声，一个人影也没有。霎时之间，赵婉雁忽觉双颊凉，只是雨洒落，用手一摸，才发觉是自己的泪，滴滴溜溜地从眶了下来。她轻轻颤了颤肩，微带呜咽，轻声：“向大哥……你在哪里？”

【一百八十三】

同样在倾盆大雨之下，一荒僻的山岗中，向扬站在十数棵断裂的树木间，全早被雨打，剧烈气，衣襟前一片鲜红。

向扬更不打话，单掌朝天，雨不住打在他掌心。上微仰，九转玄功内息略一转，旋即猱攻上，右掌虚揽，掌力吞吐不定，犹如星芒闪烁，令人不易捉摸。

经算不清到底离开赵婉雁几天了。他抬望着天空，雨打在他的脸上，令他觉得有冷意。向扬长长叹了气，心：“师弟的武功，应该又步了罢。他很聪明，学什么都快，果然……总有一天，我会比不过他的。”

向扬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女撑着纸伞，远远站在一旁，伞上雨答啦答啦地响。黑夜大雨之中，向扬看不清她容貌，只凭声音分辨，说：“是石姑娘？”

石娘嗯了一声，脚步错动，不与向扬掌势锋，朝左侧开，说：“向兄，这不是‘九通雷掌’罢？”向扬默不作声，聚会神，一瞬间连拍七掌，有轻有重，劲力甚为玄妙。这是‘寰宇神通’中的变化，向扬并未修练大成，石娘光犀利，双掌连环劈，掌法快捷脆，竟然招招佔得先机，把向扬的攻势完全退回去。只听“啪”地一声轻响，石娘已一掌住向扬膛。

向扬转面对石娘，：“石姑娘，你盯住我几天了？”石娘：“包括今天，一共六天。”向扬一听，忽生怒气，叫：“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石娘：“不敢，向兄不是在练功么，又有什么笑话可看？”向扬一听，顿时哑然，过了一会儿，才：“石姑娘有意讨教，在下奉陪。”石娘微笑：“那么得罪了，请赐教。”素手一摆，将纸伞收了起来，大雨淋在她上，很快便将她全上下打。

石娘见他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登时脸凝重，走上前去，大声叫：“向兄，你再这样消沉下去，岂不让江湖同耻笑，说华玄清后继无人？龙驭清几句言语，便将你诱得这般心意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