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见自家主笑得奇怪，忍不住担心问：“……娘娘没事吧？”

她指着被，示意张嬷嬷拿过来盖着，又找来枕垫桌上，靠着便睡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张嬷嬷觉得皇后最近说话比以前清晰了些，她有些喜意，又接着问：“娘娘要什么书？”

傅窈。

“啊？”傅窈回神，猛然发觉自己在想什么，白皙的脸颊瞬间烧起来。

张嬷嬷劝：“娘娘早些休息吧。”

“你或许还年轻，还有时间去学，但危机不会给你机会，”太后长叹气，“你是哀家最信任的人，哀家老了，你既持留在哀家边，那行事必须万般小心，多多思量。若哀家某日离了尘寰，未尽之事，还需由你来完成。”

天知各颜料被包好送到手中时，她有多开心。

剑眉凌厉，眸光璨若天河，面放松时，角总是挂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柔和了眉目间的狠绝，叫人移不开目光。

“娘娘要书？”

是因为早晨那两只大鸟吗？

是李殣。

无月将一抬，惊：“太后不过天命之年，请莫自悲。”

傅窈想了想，摇。

张嬷嬷恍然大悟，连忙取了几册介绍各类什雅称的书籍，又挑了两本诗集拿过去。

张嬷嬷执拗不过，只能由着她，傅窈似乎真的累极，这般姿势，也能迅速睡过去。

……或许李殣能听懂她的意思。

傅窈怀里的小白狗方才还在蹭她，这会也已经睡过去了，两只黑的耳朵耷拉着，甚是可。

她的夫君，真是个人。

太后笑笑，却不说话了。

傅窈一趟，收获颇多，喜得她天黑已久都不愿睡。

但她没想到李殣特意带自己微服访，是为了给她买一只小动作伴。

“名字，”傅窈指着怀中乖巧的小狗，“找一找。”

傅窈抱着小白狗，本想给它起个名字，思路却越飘越远，满脑都是李殣的神情与容颜。

里也没人听得懂她想要不同颜的颜料，总是送来一堆挨不上边的东西，时间一长，傅窈也就放弃了。

她连忙摇，试图转移话题：“嬷嬷，书。”

烛火逐渐烧尽，张嬷嬷正打算灯，门外忽然有了动静。

这是想从书里给小白狗起名字。

。”

傅窈迅速翻阅着，烛台落了三分之一都没找到满意的名字。

可嫁中那日非常匆忙，太后连丫鬟都不让她带，几乎是只。

张嬷嬷哭笑不得：“您动一动就行，婢把它放到人备好的窝里。”

她歪看了会，终于有些倦意，却又不知该如何起，怕惊醒小白狗。

首先是颜料，她在丞相府时跟着先生习字，便不喜书法，但尤其喜作画。

白日在外，她不知怎的忽然想起那个尘封已久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