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只是在府内确立新主，尚未宣示方略以及动向，而有这样的传言，与其说旧属们猜到东府会有所举动，不如说，他们心中有望，愿随东府一起再一番大事。

本来担心东府沉寂多年，众旧属未必会与东府同心，见了如此情势，我与宋恣几人均是大喜过望，当即决定趁打铁，将一盘散沙的东府旧众重新组织起来。

霍锦儿联络军旧，将「西湖阿九」等船运人约拢于东府旗下，与东府各行建立更密切的合：宋恣奔走四方，说服未依附东府的旧人与东府同退，一发起设立各行会首：京东人语着手整治依附东府的各业，不像以往，除了递利，几乎不相闻问：关西则代七郎收编了城北「帮」，组建东府的护卫队，并从东府旧属中选才府任事。

一时间，死一潭的东府忽然闹起来，往来传信递告不绝。

这日，霍锦儿事毕在府，宋恣与京东人语携手同归。一见宋恣神，我便知他有事报，当下几人在东厅相聚。

「少主，」宋恣：「茅山副掌教已率人返回宗，递来一信，说是茅山祖遣来使者，数日内便会赶到，与东府续结法缘，请少主任教中护法，此事……还须少主定夺！」

「哦？」

我向京东人语与霍锦儿两人瞧去，京东人语姿微躬，倾一笑，而霍锦儿粉面微，避开我的目光，侧颈旁望。

我心上一，敛起漪思，略作沉，：「定在哪一日？」显然，东府诸人皆当此事为理所当然，没有异议。这本是东府立主那日之事，挨到今日，已算延迟，我这一，东府便算与茅山结盟了。

「未定，大约便在这几日。」宋恣如释重负，吐了气：「届时，少主略作收拾，咱们几人同去宗成礼。」

我答应，以另一个分重返故地，会见故人，让我心中还是有惴惴然，心神未定间，宋恣却神有些异样，忽然：「少主，咱们东府耳目闭，险些被真武教蒙住了。」

「咦？」我满雾：「真武教瞒我们什么了？」

宋恣：「少主是否还记得，怨僧会那和尚说，「雷峰塔之事，已暗传天下，天地大震，动世，下天下门纷集临安……」？」

「是的，」我

：「这不是虎使放的假消息，引怨僧会彀的吗？」

宋恣：「真武教镇安天下，以他们的立场，显然不此事张扬：既然事机已，虎使便虚而实之，实而虚之，故布迷障，可笑我们竟然信了，这次我刚得知，宗与全真教在苏北鬼堡罢战，便是因接获此信，各自赶回临安，可证此事不假。」

「那虎使貌似莽，心计密却为四使之首，往后跟真武教打，最须提防的便是此人，否则给他卖了都不知。」

京东人语：「我看，这是虎使将计就计之策，假消息要让人相信，何其之难，怨僧会定会多方求证，不如索放已走漏的真消息，果然将怨僧会引蛇了！」

「若是如此，」我被逗起好奇心，疑：「如那和尚所言，真武教此时折损实力，对付怨僧会，岂非让人不解？」

「据我猜测，」宋恣：「怨僧会得一算，却又失了一算，他们本以为罗侍卫之事已过多年，真武教都未着急追剿，故此行险赌上临安之行。罗侍卫手握教中秘辛，以他的能耐，或许翻不大浪，落在一人手里，却足以掀动真武教，他们不知前阵玄武使逃关，罗侍卫之事遂变得极为要，真武教为此不惜费尽心机，全力击，便理所当然了。」

京东人语：「三郎此言有理。否则，那玄武弟也不会突然现，救罗侍卫脱。」

我也觉得他们推测极有理，想不到一件事里会藏有这么多弯弯，宋恣与京东人语经事极多，一时看不清，事后稍加推敲，也就明白了：而我若不经拨，只怕此刻尚在迷糊之中，可见察事历练，也是学无止境。

我怔了一会，见霍锦儿忽闪着幽亮的明眸，正静静地望着我，不禁面上一红，沉：「怨僧会惨灭，此事足以为诫，咱们诸事后知后觉，实乃大患……」

宋恣拍掌大喜：「少主明见！这才是关键，适才我与亢总一路行来，议得最多、担忧最甚的便是咱们东府废闲多年，耳目如闭，就此复起局，无论是跻商圈还是与临安各势力打，均有不测之险！」

「耳目不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