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站起身来,忽然笑变诡异,踏着连护法的身子,转身飞奔。
美貌少年错愕一瞬,飞身追去,怒声斥道:「齐潘,你干什么?大胆!给我站住!」
「砰」的一声,齐管家身后腾起一大阵红雾。
「本门的紫血障!」
早与青袍人罢手的师姐扬掌劈开红雾,恨声斥道。红雾那头,只见齐管家胖溜溜活似滚动的身影,滑稽却迅疾地奔掠着,其行之速,绝非一个失去功力的人所能施展!
虽是本门毒雾,师姐也不敢从飘散的雾气中穿行而过,闪身绕了一大圈,才朝齐管家追去。
众人见了此状,纷纷远避,美貌少年忙奔回将连护法身子移往他处。
青袍人自不甘落后,早也追去,却听「砰、砰」连声,齐管家身后不断腾起红雾,掩护他身影窜入林,显然他是早有所备。
雾障几乎将齐管家身后全部截断,师姐与青袍人两大高手一时间也奈何他不得,只有绕行入林,兜远路前去追截。
我望了片刻,不由倒吸了口凉气,心道:「好个齐管家!去见敢火中取栗!
以他的狡猾,只怕还有其它脱身之法!」摇了摇头,也不去管他,在小渔身上探寻许久,才找到并解开她被制的穴道。
「筠哥儿!」
小渔刚能活动,便抬起焦急的目色望我,唇张了几张,却说不出话。
她易装之后,模样瞧着像个伶俐的茶楼小二,虽有几分滑稽,但更透着新鲜别致的娇俏,我正欲打趣几句,见状忙道:「我忘了替你解开哑穴了?啊,你方才说话啦。」
「我娘……」陆小渔转身望向场中的杀戮,神色又是焦急又是为难:「可是……」
我心下猛醒,陆夫人虽离家弃女而去,但毕竟与小渔是母女血缘至亲,这天缘无论如何泯灭不了,怎能见母遭难而不救?我之前丝毫未虑及于此,只因她一家反目,心目中并未真将陆夫人当岳母加以亲敬,自己又从未体会过俗亲,以致未系于心念,几乎将这层渊源给忘了。
无论如何,这总是未替小渔设身处地深想之故,我暗下愧疚,更觉亏欠于她处极多。
转身回望,只见场中怨僧会只馀十多人,陆夫人在蓬须大汉的拚死相护下尚在苦苦支撑,但身形狼狈,出招散乱,显然维持不
了多久了。
「你放心!」
我心下柔情与豪情交替涌动,在小渔耳旁低道了一声,将她双肩轻轻推离。
「不,筠哥儿……」转身间,我的一只手却被她紧紧拉住:「不要去……太危险了!」
「少主,不可鲁莽!」
宋恣适才见我与小渔重逢,不便太过靠近,但显然旁听知情,忙来阻拦。
我心意已决,甩脱小渔的手,朝场中纵身飞去。
我孤身向战阵逼近,立时吸引了在场所有视线,虎使冷目如电,喝道:「任何人不得干扰本教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