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醒来时，江洋已基本把整个教堂的骨架画好，正在仔细检查。

“这本就没得选嘛。”江洋翻了个白。

“是啊。这也是哥特式建筑吧，洋哥你在黎圣母院介绍过的。可我觉得比黎圣母院更好看。”

“呦，这都能帮到你。我真是你命里的贵人。”双双也很开心。

“你喜就好。”对黎更有归属的江洋并不同意，但嘴上没必要表现来。

“我们可以教堂啦！”

“你觉得我是吗？”江洋无奈地把往后收了收：“但我真的害怕呀，害怕得罪世界上所有的教徒……”

双双愈加兴奋，江洋却看着地图，眉锁，小声问起双双：“照约定，你确定要在教堂里？”

“你很期待吗？”江洋很自然地牵住了双双的手。

江洋完成的时候，天有像要下雨，两人赶忙收拾，也就不浪费在文艺评论上了。当所有东西被放回车里，双双已完全恢复神，直接在大街上了起来。

“不仅没有，反而大有帮助。”江洋明显很满意，转看着双双不解的神，细声说：“无论怎样设计，教堂的气质只能是庄严肃穆的，充满了克制。我被你限制，画画动作极其收敛，作品效果正好表现这克制，可谓心合一。”

“你是教徒吗？”双双偷偷把手在江洋下：“应该不是吧，这么快就了……”

“那我也是你的贵人。”江洋开始在骨架中填补着彩和细节，嘴上却仍不服输：“绝大分油画画家，都是站着画，还要不时走来走去观察。只有我与众不同，你才能睡个好觉。”

洋哥……”背后传来双双的呓语：“我是你双……”

“没影响你画吧？”双双清醒了很多，良心发现。

“这个问题该问你。反正你要我就陪你。你不就是违约，我跟你一起去找房姑娘。”双双脸上红云浮现，但回答得很决。

双双笑了，她自然也是害怕的

两人走教堂，门票免费，江洋只是三欧元买了份地图。两人惊喜地发现，原来圣母升天节就要到了，教堂里各活动真是异常的多，连平时极少开放的地窖也允许了。

江洋忍俊不禁，这是什么没逻辑的话！小姑娘不知是梦到了什么，难是那天酒吧厕所里的旖旎？不知怎的，江洋脑海中无比清晰地浮现一张纯真如小婴儿般的脸，还一一吐着——背上好像确实有。心念至此，江洋情绪平复下来，一笔一笔再次稳稳地落下，远的教堂仍旧威严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