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说说啦，少爷这么聪明，日后就是什么，也一定成功。」

韩清肝寸断，什么也听不去，韩夫人知儿一时无法接受，平静劝：「我明白孩儿你一定很恨我，但娘亲是用心良苦，日后你便会谢我。你见识太少，以为天下只得一个女人。韩家有财有势，多漂亮多贵的女人你都随手可得，别要心思在一个婢女之上，她不起你，更不起韩家。」

说完把肩上的一截发割下来。

「兰儿被卖去青楼…兰儿被卖去青楼…」

「娘亲，兰儿到底跟你有什么仇怨，要这么狠心对她？」

边…而不用被卖去青楼…是我害的…是我害了兰儿……」

「孩儿不孝，无法报答爹娘养育之恩，在此发誓脱离韩家，从此不会再跟韩家有任何关连。」

「将军吗…」

「嗯。」

「兰儿不起韩家…」

「什么？」

「兰你不喜将军吗？」

过去兰儿说起家乡时的境况，韩清听得津津有味，羡慕可以自由自在，不

「什么？你这是要跟韩家…一刀两断？」

「没有，保家卫国自然是好事，但相较杀人，我还是觉得救人有意义一些。」

所青楼。那丫不识好歹，我没计较她娘对韩家过的事，给她一条生路，她竟敢斗胆勾引我的儿，是死一百次也不够，留她一命已经算是仁慈。」

韩清泪满面，声线嘶哑向母亲问。

韩清想不到韩夫人会恶毒如此，歇斯底里问。

韩夫人冷冰冰：「卖去青楼不一定是坏事，那丫有几分姿，可以勾去我儿魂魄，也可以勾引别个男人，说不定被其他富家弟包养作小妾，过的日不一定比留在韩家当个丫鬟要差。」

韩夫人大惊，以为儿情绪失控要自残，韩清咬着牙说：「孩儿没颜面上韩家，不用韩家姓。」

时光逝，转又是三年，韩清走遍川乡，见尽生离死别，自小在富裕环境下成长，很多事情以为是理所当然。

「那时候我爹重病，我家家穷没钱治病，白白看着他病死，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有愿意替穷人治病的医师，我爹也许有救。」

「娘亲你将兰儿卖了去青楼？是哪一间青楼！是哪一间青楼！」

「救人…你是说医师？」

因为在十二岁的某天，韩清和兰儿曾有如此一段话。

韩夫人不明意思，韩清从腰间拿赴京途中防用的匕首，对准自己的颈项。

自那天起，韩清在跟先生学习四书五经之馀，也读各医书，可惜当父亲染病，自己是无能为力，在连什么病都不知的情况下，韩老爷便溘然离世。

韩清想一想：「我要当个将军，娘亲说韩家是太师之后，我也希望跟太爷一样威风。」

「少爷你长大后，希望些什么？」

韩清重复母亲的话几遍，万念俱灰地抬问：「那请问娘亲，上一个不起韩家女人的男人，不得起韩家？」

府内家丁丫鬟看到少爷大锣大敲门却不而散无不惊讶，韩夫人铁青着面目睹亲儿离去，不发一言。

「你…你竟然为了一个丫鬟…要跟娘亲…恩断义绝…？」

韩清如自己发过的誓，自那天起弃用韩姓，改名清兰，既无当官，也没买卖，而是去了一些小城镇替老弱医病。

韩夫人气得浑发抖，久久说不话来。

「兰…」

韩清知事情无法挽回，把责任都扛在自己上，伤痛绝的跪在地上：「是我…如果我不是执意要迎娶兰儿…她至少可以过丫鬟…至少可以留在我

韩清跪在地上，向韩夫人连叩九个响，之后站起把断发放在韩老爷的烧香前，再拜三下。

「我既然将她卖走，自然不会告诉你。」

韩夫人咬牙切齿说：「那个姓冯的一直是我中刺，当年勾引老爷，现在派个女儿来勾引我儿，我一生人最错的事，便是让那丫韩府的门！」

韩清没有说话，拜过父亲灵位，转便走。

韩清自命得天独厚，过去意气风发，以为要到得家裡一个丫鬟轻而易举，殊不知把事情推到去最坏局面。

韩夫人扬起眉。

想到这裡，韩清知自己所懂的只属，故这段日走访各地，特别是沿海地带，因为那些地方较多洋务，从中可以学习西洋传来的一些新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