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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般两个人吃完晚饭,就无所事事地在多多隆和蓝琪儿他们家的大厅上看电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会天,有时候我们两个干脆就一个在沙发上,一个在躺椅上看着电视就睡着了。多多隆和蓝琪儿的家还是那个家,大厅还是那个大厅,但是女主人不在家,一切都成了寂寞的了。
在我们到成都的第四天,蓝琪儿就办出院手续了。大棒槌叫了那辆别克和多多隆两个人去医院接蓝琪儿出院。而我自己在家里精心地准备了一桌好酒菜,这也算是对蓝琪儿出院这件喜事的一点小小庆祝。
他们三个人是中午回到家里来的。我精心准备的好好一顿饭,四个人却吃得非常沉闷,大家都不怎么说话,连一向口齿伶俐的大棒槌都不会说几句笑话来哄哄蓝琪儿,只是梦不吭声地一个劲地往蓝琪儿碗里夹菜,蓝琪儿碗里的菜堆得高高的。而我却在使劲地往多多隆碗里夹硬菜。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们四个人之间好像刚刚经受过生离死别一样,或者说劫后余生。我们三个男人都无法失去蓝琪儿。
午睡的时候,我和大棒槌把蓝琪儿抱到主房间去,我们三个还是想上一次一样,并排着睡在一起。但是这天的中午,我们什么都没做,因为大病初愈,蓝琪儿身体还是很虚弱,我们连衣服都没脱。我们许久都没说话。
“哥,你们这次真的不该来的,我跟多多隆说过了,这
里的事情不能跟两个哥说,说了你们肯定会急急赶来的。”
“哥,不是我说你们,你们心里有我,我知足了,可是,你们有自己的孩子,有嫂子,有完整的一个家要照顾,你不能心里只想着我。”
大棒槌和我,都闷不吭声,我们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很尴尬。
“哥,你会唱歌吗?你给我唱首歌呗。”
“妹,哥,不会唱歌,唱得也不好。”
“那,你给我念首诗吧,我们总得做点什么。”
我想了一想,我是理科生,说起诗,除了床头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我真想不起来有什么诗可以念了,我想了一会,开始念。
“我愿意是急流,山里的小河,
在崎岖的路上,
岩石上经过……
只要我的爱人,
是一条小鱼,
在我的浪花中,
快乐地游来游去。
我愿意是荒林,在河流的两岸,对一阵阵的狂风,勇敢地作战……
只要我的爱人,
是一只小鸟,
在我的稠密的,
树枝间做窠,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