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栗把照片倒扣在桌面上,听见夏茸的口中发出沉重的喘气声。她满脸通
红,胯部紧紧夹着,双腿发抖。
「夏茸……」
夏茸取出一管娜拉纳给她的药剂,一饮而尽,然后瘫坐在折迭椅上,捂住脸:
「唔……为什么……竟然……竟然湿了……」她紧紧捂住自己的下体,好像想以
此抵御不受控制的发情。
「我们回去吧——」
「不行。」夏茸的声音混杂着情慾和愤怒,「必须……必须去救思思……必
须去救她。」
「可是,我们不知道她在哪……也不——」
「必须去救她!总能找到线索的——不管她爸——那个禽兽到底做了什么,
把思思送到哪去了,我们都必须去救她!」夏茸抬起头,她的眼睛佈满血丝,溢
出的泪水像是炭火的光。
白栗栗扶住她的肩膀:「你听我说,虽然有些东西现在我解释不清楚,但是,
再调查下去,对你来说就太危险了……你不知道我们面对的是怎样的敌人,也不
知道他们究竟有多疯狂。」
「思思是我的朋友……必须……」
「你根本没办法保护你自己!你不能再捲得更深了——」
「我已经被捲进来了!你看见别的人都是怎么待我的吗?」夏茸声音干硬而
沙哑,「他们把我当做肮髒的公交车!」
房间裡一时间只听得见排气扇的旋转。
「初中的时候,我一直没有朋友。我只是一个劲地训练。」她轻声说,「我
很怕自己不能做到最好……就连朋友也想要最好的。思思以为我已经不记得我们
见面那一天的事了,其实我都记得。那天我来了姨妈,所以状态很差,只有她跑
上来和我说你真棒。其他人都只会在你夺冠的时候祝贺你,失败的时候安慰
你,但你真正难过的时候,他们根本不关心。
「栗栗,在我最孤立无援的时候,只有你愿意无条件地相信我,那时候连我
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但你仍然不计代价地帮助我。换做是你,你会放下朋友
不管吗?」
白栗栗无言以对。
「思思有时候会突然很压抑,以前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夏茸看向那些照片,
「只是觉得她是个脆弱的孩子……不知道怎么帮她。现在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她知道自己劝不了夏茸,就像周墨绫劝不了自己一样。
「好……好吧。」白栗栗软下心来,「我们最好先回去。去找娜拉纳,问问
她有什么主意。」
「要报警吗?」
「大概没什么区别……我大概知道思思被她爸送到哪去了,那些人不是警察
对付得了的。」她思考着要向夏茸透露多少关于自己和淫魔的秘密,打开了房门,
迈出一步。
一双粗厚的手咔的锁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扯了出去。
「栗栗!」夏茸惊叫道,从怀裡掏出瓶防狼喷雾器。
肥壮的男人大吼一声:「不许动!」
一把尖刀悬在白栗栗的脖子旁。
「你是……思思的父亲!」夏茸拿着喷雾器对准劫持者的脸。
杨列富吼道:「你们他妈的是谁?狗逼的怎么进的我的屋?」
「我们是杨思思的同学!你把她怎么了?她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