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章亦重重叹了气。对于现实，他早已认命，只是心底终归有一丝不甘。他睁看着的吊灯，看了许久，最后坐起，从屉里翻了包烟，一接一地起来。

章亦将目光移向裴夕。

章亦又看向艾。

“为什么不告诉他？”见楼上的卧室门关上，苏然这才声。

“三天后。”周以南说。

章亦不知他们四个人在楼下商量什么，他一回房间，就把自己锁了起来，自暴自弃地倒了床铺里。

。苏然只好沉默地目送他上楼。

烟雾缭绕中，他的思绪渐渐清明。他们四个上就要走了，他现在要的，是好好跟他们告别才对。他们这一去少说也要大半年，久的话几年都有可能，而且他们万一遇到什么危险……章亦没让自己想下去，他掐灭烟，叹了气，拉开了房门。

章亦没说话，他沉默了很久，才低声：“什么时候走？”

“应该还有转机，我去跟帝国军的层沟通。”艾转往外走。

“好的。”

“不用了。”周以南叫住他，他坐在沙发上，面平静：“委员长最了解章亦的作战才能，这次所有的执行舰长都是由他亲自挑的，不是你、我，还是其他人，都无法预他的决定。”

周以南和苏然对视了一，苏然正想说什么，被裴夕拉住，后者竖起指，了个嘘声的动作

裴夕眉皱：“告诉他星芒号的执行长官没定又能怎么样，我们都知，军让他再上前线的几率很小。我不想看到他失望。”

“阿亦，你也知，舰队一直都很缺医生。”

“等。”周以南看着窗外的夜，目光淡然：“明天上午，所有参与行动的舰队会在太空港初步集合，届时星芒号自然会有新的执行舰长。”

“亦，帕特里克希望我能作为联军方特使，协助联合舰队的工作……”

可惜的是，他作为星芒号的前舰长，作为曾经过M17星系的一线作战人员，再也没有机会参与这场史无前例的重大军事行动，他唯一能的，就是待在家里，等着他们四个从M17星系回来……

“你小在楼上嘛呢？”委员长不悦地走过

“是，星号上有非常完善的M17星系星轨图，还有很多早期的探测数据，所以……”

“那我们怎么办？”裴夕恨恨地捶了下沙发。

章亦突然起，往楼上走：“我困了，先去睡觉。”

“长官，我之前已经参加过先遣队的行动，而且通信指挥室是关键门。”苏然双手握在一起，歉意地看向章亦。

“委员长？”他惊讶地看着一排卫兵中间那个肩扛金章的制服影。

他不用说，章亦也明白，因为当初那张星轨图就是由他亲手绘制的，他在M17星系足足待了半年，开着探测舰不知跑了多少个地方才画那张星轨图。

这次行动军应该之前就有计划了，而他们四个人大概是于不忍，没有跟他提过半个字。其实他早该想到了，从苏然那次去M17星系执行秘密任务开始，军早就在谋划这次行动。发现新的外星生命对银河文明而言是里程碑式的重大事件，无论新的外星生命是敌是友，银河联盟都会想法设法地接近并试探这个异族文明。毋庸置疑，所有参与这次军事行动的人员未来都将会在军事史上留下墨重彩的一笔。

“星芒号也会参与行动吗？”章亦握手掌，看向苏然。

章亦没有再问下去，他早已不是星芒号的舰长，这大规模的联合军事行动，军方肯定会派最优秀的将领，本用不着他这个闲人挂心。

的联合军事行动，委员长希望我能任帝国军方的最执行官兼联合舰长。”周以南摘下军帽，轻叹了气：“我也确实休息太久了。”

屋里静悄悄的，章亦纳闷不已，他们难都去了？他快步下楼，却被客厅里的阵仗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