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早就看军这些官二代不了，都是些酒饭袋，靠家里的关系上位的！”

着腕表上黯淡的通话界面，最后一遍了那个始终没人响应的门铃，转了楼。

又拖累他们，让二叔和二婶担心。章亦坐在路边的草地上，想了很久，才掏腕表拨了一个电话。

他拼命对自己说，这是最好的结局，可心脏传来的痛苦仍然鲜明而尖锐。太痛了，章亦坐在悬浮车上，发白的嘴微微颤抖，不得不摘下军帽盖在脸上掩饰自己的失态。

章亦抬起，便看到两张不怀好意的脸凑到他面前。他扯了扯嘴角，任由他们扒掉他上的钱包和电表。见章亦并不反抗，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那两个贼反而被激起了怒火。

“裴伯母，不好意思打扰您，我想问问裴夕他在家吗？”章亦去了裴家的主宅。

“不用准备午饭，我待会儿要去一趟周宅。”

“伯母，我明白，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您了。”章亦压下涌起的酸涩，转了裴家的大门。

想明白这一，章亦反而一个释然的笑容。他默默地转了大门，只是走到停车时，他的脸已变得惨白无比，他知周以南看到他了，可他没有回，也没有解释，他默认了一切。

吐几酸，他便脱力地靠在树上，茫然地看着前的草地。这是个很破败的公园，几乎没有什么游人。模糊的视线中，他似乎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的影在接近。

章亦就算再迟钝也意识到了什么，他想着一个月前，周以南还在视频里温柔地说想他，而现在，他的温柔已经给了另一个人。可他又有什么资格质问他，他自己也是这么一个在几段情间摇摆不定、优柔寡断的人，周以南这么优秀，本没必要在他上浪费时间。他本来就值得更好的人。

裴母看到是他，脸变了变，勉笑，“是小亦啊，裴夕不在家，你下次再来吧。”

从昨晚到现在，他没吃任何东西，冒药忘了吃，症状又开始反复。上午的听证会他还可以撑着神熬过去，可在周宅看到的那一幕完全是压垮他的最后一稻草，他到自己真的撑不下去了。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折磨，已然让他溃不成军。

章亦漠然地闭上，可几秒后，响起的却是那两个小贼的惨叫。

“伯母不是要怪你。”裴母叹了气，“伯母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只是我们家裴夕那个格，一辈只认一个人的，你看你又是这情况……”

“瑞克，你帮我订一张去联首都的机票吧，今晚之前都可以。”

“这个我真不清楚。”裴母笑得勉，“小亦，说句实话，我们家裴夕现在估计连主任医师的位置都保不住了，他可能就想一个人待着……”

“伯母，这件事都是我的责任，真的很对不起。”

“今天我就替天行！”

想到周以南，章亦的中就多了一份意。他知不他发生什么事，周以南都会始终支持他、鼓励他。他挂了电话，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扯一个放松的笑容。他不能带着这副颓靡的表情去跟他告别。

“那您知裴夕他可能去了哪里吗？我去公寓找过他，他不在，医院那边也没有人见过他。”

“诶，老大，这不是那个星芒号的长官吗……”

只是章亦没有想到，当他走周宅的大门时，看到的却是周以南坐在院的藤椅上作画，而慕容涵就坐在他旁，贴心地帮他拿着颜料盒，时不时掏手帕给他一下额的汗珠。两人偶尔对视一，目光中分明有情愫涌动。

“老大，这酒鬼手上那块表不错。”

命运仿佛跟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让他一天之内，失去所有曾经最珍视的东西。他握在方向盘上的双手得发白，这状况下，他本没法正常开车。把车停在一个公园门，章亦踉跄着下了车，脚一落地，他就到中一阵反胃，不得不弯下腰，跪在地上呕着。

章亦站在空旷的林荫上，一时不知该去哪里。回章宅，估计那里还有记者等着他。去二叔家，只会

“你他妈瞎了啊，没看到穿军装，还不快走！”

他有些诧异地睁开，视野里现一双黑的军靴，小笔直修长，再往上，是一张清秀而白皙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