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也义愤填膺，骂了好一阵儿。直到丈夫们那一摊的事情了了，姜长焕派人来通知，众女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只因夏季天才，太迟迟不落，方才不觉。可城门关闭的时刻是定死了的，要是只看日不看时辰，非得给关城门外不可！

她还准备了差不多一整份的北镇抚司的资料，连中禁卫的锦衣卫分中级军官的资料都有一——托她爹是佥都御史的福。如果说有什么地方的小消息能跟锦衣卫略拼一拼的话，那就是都察院了——他们是专一寻人错、扒人家黑历史的。谁家缺什么，谁家有什么样的亲戚，哪个人有什么样的困难。又有，谁家的老娘生病了，谁家的孩要读书了……

同样的，瑶芳也没有忘记给他准备与锦衣卫同僚们结的诸般事宜。锦衣卫好用，然而姜长焕又不是皇帝，可不是平日里不襄着他们，用的时候一声招呼人就能给你卖力的。得长年累月使磨功夫来。就算是皇帝，也得对下人恩威并施，才能不令下面的人奉违。

姜长焕与瑶芳的社工作得还是不错的，姜长焕有着的爵位，有着一份有前途、有权势的工作，他还比较富裕。有这样的条件，就会有一大批的人愿意与他有关系。如果他们小夫妻再表现得好一，在别人有困难的时候愿意搭一把手，那么稳固的朋友就多了起来。

姜长焕很快得到了消息，气咻咻地跟瑶芳说：“这一群死人，唯恐死得不够快呢！李国靖因他爹服完金丹咳嗽加剧，将林人揍了一顿，被圣上训斥。没想到趁着林人养伤的功夫，竟有人不怕死

：“你们知不知胡家的那位，也在想办法找士，听说，也要往里推荐人呢。”

旁的妇人一齐惊呼：“这是要打起来呀！”她们也有瞧不上安国公这拍的作派的，多数人想得却并不很远，只觉得这行为不好而已。现在又来一个，简直就像是后宅里姨娘争一样——不问对错，只要老爷喜，怎么着都要奉承。不然就没了钗裙裳，没了每餐加的菜。

瑶芳给他们统统了档，遇到有红白事儿的时候，绝不会漏掉。合适的就重礼，不合适、只会偷耍占便宜的，就只是面情。不同类型的人，都给他们分档。书房里的资料渐渐地多了起来。

瑶芳：……得亏他说的那位平西伯胡家没人跟姜长焕是朋友，故而这里没他家的家眷。

正在骂的人完全没想到，过不多久……他们里面又有那么两三个被自己家亲戚打了脸。

有她在背后支持，到得初雪的时候，姜长焕的人缘比先前更好，人人都说他自从成了亲，果然长大了，事更加周到了。有事无事，投桃报李，也跟他多聊两句、透一消息。

瑶芳给姜长焕准备的门行里，总会包一些数目不等的红包。不同的数目，红包上的纹得不一样。遇上婚丧嫁娶，份例要大一。路上遇到某下属的儿看着糖葫芦馋，顺手买一枝给他，那零碎的钱就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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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难听一，安国公、平西伯，都是小老婆作派，难怪会被清文官看不上。更讨厌的是，该死的嘴炮们会将在场所有人的丈夫、亲爹一起打成小老婆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