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帝听了院判的汇报，微笑着转动院判呈递上来的药瓶：“知了。以后里常备着吧。唔，清心……改个名字吧。”

想明白之后，元和帝无味！更生一丝愤怒来——这是要控制朕么？常年嗑药成瘾的人，一旦断了药，脾气就会变得暴躁，情绪也会不安起来。以前觉得是“贴心为我准备好所有我喜的东西”，现在就是“连老睡什么

老君观作为丹鼎派的统，促人成仙的金丹一枚也没有，济世救人的药方倒是有几个。清心只是其中一味，有清心凝神的功效，卖得还特别好。张灵远以师傅纪念升天周年的名义，将这药方一公布，登时赢得了许多赞誉。城内大小药房不好意思明着用，暗地里也研究，都叹这药方实在。

板见他的脸不好，不敢再，只说：“可两给您添使唤人……收不收？”

元和帝角一抖，不大耐烦地：“看那些什么？”一提这个就想起伤心事儿来了，想要的纳不了，里来的能比得上心好的没一个！看了伤心，索不看。

元和帝提起笔来，笔尖在砚上了两下，在一张上好的雪浪笺上写下两下大字——仁丹。【1】写完了，像是完成了一件任务一样，对板：“将这个送去老君观吧。”

有他这一句话，韩太后就开开心心给她挑中的三个少女要封号来了。元和帝不好拂了母亲的面，一视同仁给三个全封了才人。闲极无聊，当天便临幸了一个，灯烛之下，越看这面目越像是吴庶人。吴庶人在他面前放得开，前这少女却有些怯怯的，也是别有一番滋味。更因这一份相似，勾起他年轻时的回忆，不免看这少女一，过不数日，即封为佳嫔。

“随她们去办吧。”

张灵远快地答应了，仿佛元和帝收了他的破铜盆他就能成仙了一般。元和帝心想，这个人真是天真烂漫，老天爷同情他，让他寿终正寝也说不定。

板兴能暂时离开元和帝边，寻了个匣将这张纸宝贝一样地装起来，颠颠地跑去派了自己的徒弟：“给你趟优差，去老君观，把这个赐给小张真人。”

张灵远却想：终于糊过去了，一定要传得满山香客都知，我献了个铜盆儿，我教皇帝豆芽不炼丹了！狠狠心，张灵远决定血，将自家观珍藏的一张清心的药方给公开了，表明自己这是在积功德，一心求长生——在那之前，要先献给元和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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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见元和帝心情正好，便说了采选女的事情，如此这般：“也是两位的一番心意，您……要不看看去？”

的。”又问要不要上缴张真人的用——发豆芽时用的大铜盆。元和帝哭笑不得，还是接住了：“送来吧。”

院判：“还请陛下赐名。”

佳嫔复姓百里，与吴庶人脾大为不同，元和帝初时觉得新鲜。等另外两个才人也到了跟前，才发现这仨都是照着一个模印的，还印得不怎么像，那模现在正在冷里歇着。

太医院里也不敢随便给皇帝用药——他自己胡磕的除外——拿了清心的方，胆战心惊地研究了半天，最后得结论：这是一张良心药方，很实用。尤其是夏天的时候，解暑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