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长焕松了一气：“这样最好了。也不须刻意，本来……我跟娘娘就熟的。要不是那件事，常见见也不难，如今只好忍着了。”

“好。”

这样就完了？也不哭也不闹了？太镇静太讲理了，姜长焕隐隐有那么一失落——好歹给个安你的机会啊。

毕竟瑶芳真是重生来的，一脚来后果都不堪设想。不往这方面想的时候，她再表现得突，也有人给她找各借——天生聪颖一类。元和帝心里留了底，再看到违和的地方，就只能指向一个真相。到时候神仙都救不了她了。他哥是情，元和帝必须不是！

这谈话方式是新奇的，瑶芳笑：“好的呀。你想说什么？”

啜了一清茶，姜长焕正：“二娘，我们好好谈一谈，好不好？”

瑶芳笑了：“你那是什么样儿啊？不就是忍那么一阵么？再说了，我回来就没想过要跟娘娘怎么样。要不是被王氏挑破，我压儿就不想里知这奇闻逸事的。昨日各譬如昨日死，今日各譬如今日生。人是原来的那个人，又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何必求缘份？也许，这辈我与她的羁绊就没有上辈那么。知她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姜长焕乖乖听了，然后说：“来都来了，给老太太、太太问个安。”

“嗯，你可打听过了没有？以后要怎么居住？是依旧在老宅里，还是分爨？”

“吓成这样儿，又不会要你弑君。”

“……”娘你就这样把弑君两个字说起来真的可以吗？

姜长焕顺利通过了岳父的关卡，奔去耐着向两位年长的女问过好，接着就跟瑶芳往书房里说话去了。他已经想好了，反正瑶芳是闲不住的，家也罢、经营货也好、对他的工作发表意见也可以，都随她。只要她别觉得无聊想往里钻就行。

，平安挑着灯笼前面引路，门房开了门往外一瞅，吓了一：“谁？”

贺敬文狐疑地打量着他：“你爹娘也不拦着你，这个时辰往外跑，撞着哪位大人有你受的。”

贺敬文也吃了一惊，一看去竟是姜长焕：“你来什么？我上朝不用人送。你……是不是有什么急的事情？”姜长焕领的职务不够格参加早朝的，上的爵位倒是够的。前两年因为年纪小，就没让他站班，到现在也没人通知他参加。通常这个事儿的是他哥和他爹。他现在这里，委实可疑。

姜长焕陪笑：“也不知怎么的，今天醒得早，心里就想过来，然后就来了。”

姜长焕下：“家里新房都收拾好了，哪怕要分家，也过了这二年吧……”他想得很长远，一成亲就搬去，还是在家里房舍宽裕的情况下，难免会有

瑶芳：“那我要现在有事同你讲呢？”

贺敬文乐了：“遮遮掩掩。”要早朝，他也没功夫与姜长焕纠缠，都是订了亲的人了，惦记着他闺女是好事儿。

姜长焕：“柳氏已死，那件事情暂时了结，陛下不像是完全忘了的样。我怕在他面前容易招他的，近来往里少去。娘娘那里，暂时是不好让你去见了，你……除了这个招的事儿，旁的想怎么着都行。”

姜长焕后颈一：“是。”

“不怕。倒是你说的，除了这个，什么都行？”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