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芳睁大了一双无辜的睛：“是么？我说过啦？哎呀，我一定是太开心了就忘了。”

瑶芳磨了磨满白牙，扯一个带狰狞的笑来，开却是一片欣喜之意：“娘！娘！我有事要说与你听。”

瑶芳一摆手，阻止了门边婆打帘的动作，站在外面静静地听着贺敬文有慌的辩解：“我并不曾答应的。可是，当时我也没有拒绝呐，只说，回来想想，唔，他家小儿郎人品学问皆好，会是佳婿。”

“我打那里路过。人当你是哑的时候，在你面前说话就会漏些风。”

贺敬文沉声：“女孩家家，不懂事儿不要说。楚王确实格了。”

丽芳：“哦，我才从外回来，听说他上疏诬告楚王谋反。”

韩燕娘怒：“你这是真要把大儿给他家？他是什么人呐？与你说过一回，也不人家孩父母答应了不曾，这孩就是他们家的了？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该不会？”韩燕娘的声音里又充满了怀疑，“你不会已经答应了吧？”

贺敬文见状，说一句：“你们说话，我到前去，恐怕还有新消息……”脚就要开溜。急行到门却与丽芳撞到了一起，贺敬文是个文弱书生，丽芳却不是个怯小，近来颇得韩燕娘风范，直将亲爹撞了个四脚朝天。

撞完了，丽芳一低：“爹！”将人扶了起来，上还埋怨，“爹跑恁快甚？也不叫人打帘，我都没看着你。爹你别急走，我有事儿请教呢。”

贺敬文着腰，呲牙咧嘴：“甚事？”

瑶芳耳朵抖了抖，笑着摇了摇。

贺敬文狼狈地

“你这还不是答应？”韩燕娘怒拍桌，她的肚已经很大了，要不是揣着孩行动不便，贺敬文这会儿已经被她揍扁了。

瑶芳噗哧一笑，这门儿清呢，也不晓得这里有没有她的探。照她这急匆匆的样来看，多半是知了些什么。不好叫孤军奋战，瑶芳捧场地问：“他了什么？”

贺敬文：“没有没有，没有说死，真个没有啊，也不曾换信！夫人知的，我是想要个士女婿的，他家儿连举人也还不曾考上。便是要答应，也须得他儿中了举才行。夫人息怒。”

瑶芳奇：“爹知？爹手里有证据？”

————————————————————————————————

丽芳先跑到韩燕娘那儿给她腰后垫了个垫，才故作不经意地问：“听说，同知自己作死了？”

韩燕娘笑着摸摸她的脸：“就开心成这样了？”

主仆三人了正房，瑶芳角瞥到贺敬文正在膝盖，衣裳前摆还皱了一块，微笑着向父母问好。对韩燕娘：“阿来信了，问我们要不要过去玩耍呢。”韩燕娘扶腰笑：“你昨天已经说过啦，不是说了么？三月里天气和了就去住几天。”彭家她是放心的，贺敬文也放心，两人都答允了，还商议好了到时候与到州府叙职的彭知县同行。

贺敬文的声音也充满了犹豫：“话虽如此，可若是就此，不是君所为。”

韩燕娘隔着窗：“来说，外冷。”

主仆三人到韩燕娘正房的时候，正听到韩燕娘在与贺敬文讲理：“并未换庚帖，连相看也无，又不曾说死了答应，此事如何能作得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