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先生沉声：“这是长。兹事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纵然小娘只是猜测，也不得不防。”虽然序齿已经不知排到第几位了，现活着的就只有这一个是没错的。更可怕的是，有一个重生的，现在又来一个疑似重生的，张老先生很怕再冒第三个来，那这世就得了了。他纵然力量微薄，也要尽力把事情扳到正儿上来。

张先生见她面凝重，追问：“怎么？”

瑶芳微笑问：“嗯？”

迷惑了，怎么办？

张先生灵光一闪，问：“若是彼人，恐于中有害无益。”

“先生也不必过于担心，帝后心思皆异于常人。不说帝后，她要兴风作浪，还是先从吴妃手里挣一条命来再说吧。”

张先生忧虑地：“小娘想得太简单了，有心算无心，事情就难以善了了。这王才人，恐怕真就如小娘猜测的那般，或许就是谢氏。帝后危矣！”

瑶芳也猜着了他所担心的事情，低：“一切不过是我的猜测，兴许到不了那么一步，然而却要多生许多的事端了。娘娘不会叫她太过猖狂的，而……圣上……圣上么……也不是轻易就能被人左右的。她真要是个要的人，现在也不会只是个才人了，再等几个月，她要还是个才人，啧，那就是成不了气候了。再者，里还有一位吴贵妃呢。”

张先生胡须抖了两抖，语调不自觉地带上了颤音：“小娘？”

只见小女学生满面狰狞之：“她最好只是要求一个安之所！否则我必要她好看！”真要伤着了娘娘，定要她得很难看。生了儿又怎么样？待你养到半大不大，寄满了希望想染指不该得的东西的时候，再狠狠碾碎了他，从希望变成绝望，才是最能疯人的。尤其是一个妇人，譬如前世的吴妃。当然，这一位如果来历真的如此不凡，或许能给人带来惊奇也说不定。

瑶芳一气，：“娘娘当无大碍的，有损也是小损，命无忧。”你以为我死了皇帝之后是谁善的后啊？娘娘的大敌，从来就不是这些妃嫔。

瑶芳起，端端正正给张先生行了个礼：“先生有此心，这心意我领了。先生放心，必不会祸及家人的。她就算知了，又能怎样？不要结亲的是柳某

“先生真是有趣，”瑶芳轻笑声，“今番不说‘一妇人耳’了？”

张先生关心完了国家大事之后，转而担心起小女学生来了：“我观小娘平日言谈举止，也不是一般地方来的，或许还很有名？又或夫家有名气？假若这王才人真是那个人，她会不会疑到小娘这里？毕竟，有许多事情与她知的了不一样了。”

张先生：“我等无法手，也只是白担心一场罢了。”

张老先生老脸一红，掩饰地咳嗽一声：“此一时彼一时，谢氏、皇拆开来看，我都不很担心。如今却很怕皇生母是个不安于室的妇人。”

瑶芳嗤笑一声，想要说正嫡面前那孩什么都不是，又收回了声音。前世那个祸后冒姓谢，原姓什么她是不知的，若真是这个王才人卷土重来，与前世必有不同之。她要害了娘娘养不孩来，怎么办？瑶芳一也不担心娘娘会斗不过这个人，哪怕皇帝被迷惑了，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怕百密一疏，娘娘最后赢了，却也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