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芳又陪着说了好一会儿话，韩燕娘才：“我知你有主意，可动念之前也要多想一想，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兄弟妹。”

绿萼吃了一惊：太太素日里对儿们极好，从未有这么疾言厉的时候，此事不小。须得说给儿听。

瑶芳：“横竖他投稿给咱们家，我算过了，给他的钱也够他过活，别家也没有比这更的价了，他多半还会接着投稿的，我们总能看到新书。你就知他在哪里了，也不能带着他写呀。作文章不比力气，赶工就能赶来了。越越

瑶芳将书卷一卷，敲到她的上：“你去了，跟我去有甚分别来？不要。你也喜那本？”她闲来无事，也将些书籍给绿萼看。

绿萼不敢再听下去，悄悄又溜了回来。瑶芳还在跟果儿歪缠：“我爹跟我娘，没吵架吧？我看娘脸不太好哩，我什么时候添个弟弟啊……”

丽芳乖乖领训。

里面又是丽芳小声陪不是的声音，韩燕娘的声气才缓了过来：“一定要小心！我不拘着你们，是不想你们过得太拘束，以后了门就再没这么轻松的日，可不是叫你们胡来的。”

果儿顺势：“就是就是，儿，快去忙正事儿吧，书本多金贵啊。”

回到房里，绿萼将听到的原原本本说了，瑶芳听完就猜了丽芳说的是什么，韩燕娘又是什么意思。瑶芳喜瑶芳生的本，这个她是知的，简直了迷。亏得有韩燕娘拦上一拦，否则这知府家的姑娘，写信给个写画本的、不知是圆是扁的文士，又算什么一回事呢？还好丽芳知分寸，并不擅自行事，还要问过韩燕娘。

瑶芳与绿萼两个借机溜了。

丽芳唯唯。

韩燕娘：“都打这么样的年纪过来的，好奇也是尽有的，我就嘱咐你一句，事不要留下痕迹！”

果儿哭笑不得：“真个不曾有什么不和，先前那是，咳咳，儿打哪里听来的这个话？”

心一松。

韩燕娘：“那你路上小心，绿萼，陪好二儿。”

丽芳得了韩燕娘的允许，又在琢磨，是否托名给逍遥生写个信，问她话本里的下情，她是否猜得对。因见妹妹在侧，便小声打发她去收拾给彭家妹的书。瑶芳看她的表情就知她有事情，悄悄与绿萼打个，对韩燕娘：“我想起有本书还没收好，怕被风折了页，我得亲自收去。”

主仆二人抬步就走，果儿送了来，瑶芳拉着果儿说话，绿萼悄悄溜到窗底下偷听。哪知丽芳是在与韩燕娘咬耳朵，说的什么，外人皆听不到。过了一阵儿，才是韩燕娘的声音：“这怎么行？你还敢写了信给陌生人了？别以为话本里写了这样的事情就是‘佳话’了，小姑娘家家的，什么都得谨慎，万不可行差踏错。你要有什么想知的，拿上几个钱，叫宋掌柜的给他的小厮儿，叫小厮儿捎个话儿就是了。万不可自己面的！仔细你爹回来揭你的！”

绿萼脆生生地应：“哎～”

绿萼面上一红：“那个有意思。”

绿萼适时场，解救了果儿：“儿，你再不回去，风折的就不止书页了。”

绿萼小声地：“要不，哪一他家阿墨到铺里的时候，我去守着，跟着他后，摸到了地方儿……回来跟儿们说一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