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ld&warm，」来人像是怕她没听清，又在重复了一遍，「要刻cold&warm。」

「教授的电话我接，他的，我不接。」手机上显示着言寒二字，字的后面还有一颗小红心，顏原本看了就觉得甜，现在只觉得委屈，「他很忙，我也很忙，没时间接电话。」

这次展览的宣传十分到位，前来的人数相较于前几届来的更了些，甚至有许多是中职班级成群结队而来。虽说这对整毕展来说是正面的影响，但对一整天都得面对人群的顏等人则就十分疲累了。

「，你真的太了。」许语柔站在展场看着成品一样一样的在墙摆放完好，慨地揽着顏说，「大家忙了一整年的毕业设计，你只用了半年完成就算了，竟然还有时间参加比赛！」

「才不是只用了半年。」顏想到隻在慕尼黑的日，苦笑，「上学期虽然有用换抵了学分，但我在国外也没偷懒，都在准备啊！」

一周过去，她安自己还有三天；但在最后一天到来时，她已经难以相信言寒会现了。

隔天顏火速买了一台新电脑，打开电脑确认信箱，言寒早在夜就把档案传给她了，压缩档里面的资歷也都完好无损。

整个工艺设计系只有一个班，而有空间又善于在各类素材刻字的只有寥寥几人，以至于刻字的接待、教学及客製化的三岗位班极少，最后一天时顏几乎一整天都要负责客製化的分，唯一能休息的只有展览结束到颁奖礼开始之间的空间，她只能庆幸地想幸好最后一天是限量客製化，否则她真得累了。

「谢谢你来我们的毕展，希望你喜！」顏笑着送走一位女孩后，一边低准备工，一边问下一位等候的人，「你好，请问要刻什么字？」

为了把校内展与后来的毕业联展区分，毕委会在校内展时会规画分区域给前来的参展者验手作，从革、刻字到手绘等等都有，而顏则是负责刻字的分。

顏看了她一，无奈，「哪有这么夸张？我也只有三月参加一个奖，这次只是校内展览跟评比，谁得奖还不知呢！」

顏的作品用材很多样，一看就知是下足了工夫，就连教授们都讚赏不已。

掛了电话的顏顿时觉得又又痛，整个人都觉得不舒服。一旁的两人手足无措的察言观，但也只见顏很平常的洗澡洗漱，晚上十一熄灯、上床睡觉，跟她们讲话也是一如既往，没有明显的不悦。

三月参加设计比赛、四月多样作品收尾、五月毕製总审，准备联展。

即使看到自己的作品、技术被认可与喜是件很令人开心的事，但连续十天没多少人班、几乎都在忙碌的日，也实在受不了，更别说顏还有着心事。

「虚惊一场真是太好了。」何葳拍了拍她的肩安，无意间瞥了一桌上不停震动着的手机，忍不问，「真的不接教授的电话啊？」

他们都以为顏是生气了，毕竟她那天那么着急，言寒却一接起电话就想掛，连她想甚么都没打算听。只不过几个月过去，他们就不这么想了。

顏这是气消了，但还是觉得自己委屈啊。即使是她自己心了，唯独没把那几个待修改的文件备份，她还是希望言寒即使忙碌，也能把她的话听完，别总是拿很忙二字来搪她。

她这些日以来，虽然还是没接言寒电话，可是每次看到他打来，却也不掛电话，只是这么看着手机显示他的姓名；她也没回言寒讯息，只是他传来的她都有看，每天睡前都能看到顏即使忙到很晚，也会拿着手机认真地看他传来的每一个讯息，偶尔还会红了眶。

许语柔当然是知的，这些作品实在得看不是自一个大学生之手，这次无疑是顏拿走设计奖了，「你说说，这半年你到底想拿走多少奖？」

忍不住对他态度不好，「知你很忙，连此刻说句话的时间都是我抢来的，但我打了几十通电话也不过只是想求你这一件事罢了。你就忙去吧，希望你可以尽快寄给我，再见。」

五月底，为期十天的校内毕业展，终是如期而至。

那些一直以为很遥远的日，一晃，其实就近在前了。

顏一听到熟悉的声线手上就抖了抖，差把工摔了。

从冬天到天，在忙碌日程的衬托下，时间的逝也变得并不引人注意了。

她说是这么说，但她无比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受到大家的重视，毕竟她内心还是隐隐期待着，言寒会依约定前来，看她的毕业展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