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胸臆,踉踉跄跄几步向外洞彷徨走去,来到惠能宝相跟前,耳中嗡的一声,眼前一黑,即便晕倒在地,不醒人事。
过了良久,李子仪感到全无知觉,仿佛灵魂出壳一般,来到一间燃满烛光的房间里,心中好奇,四下张望,房舍墙壁除了一个较大的“禅”字外,唯有荧荧的烛火,此时不知从何处射来一道耀眼的灵光,身影忽闪,竟现出一位佛门圣僧,双手合十,笑容可掬,向着李子仪道:“阿弥陀佛,施主终于来了!”
李子仪受宠若惊,还礼道:“听闻圣僧言下之意,似乎早知在下要来,这是何故?”
圣僧满面圣洁灵光,微笑道:“你待仔细端详,当真认老衲不得?”
李子仪仔细瞧去,顿觉熟悉,灵念一动,已想起此人不正是静坐外洞、已然圆寂的禅宗六祖惠能禅师么?心中暗道:“怎么我能与他相见,难道是我也离开人世不成?”
伸手捏着自己胳臂,果真不痛。“糟了,定是适才迷糊不清醒之时,跌下山崖了。我死了不要紧,可我还要救蓉儿和馨悦,还有我心爱的娇妻们正等着我,全天下的百姓在等着我,我我怎么能轻易地丧命,真是个糊涂鬼!
惠能禅师瞧他神色古怪,已猜出他的心意,微微一笑,道:“少侠不必惊惶,你没有死,只不过元神暂时被老衲带入了一个意念空间。”
李子仪一听,既理解又糊涂地道:“六祖禅师,那您还是否在世?晚辈恳请您屈驾为我爱妻医伤,她们都受了很深的内伤,除外别无他法。”
惠能摇头道:“老衲都已圆寂三十余载,凡尘之事,恐难援手!”
李子仪听得目瞪口呆,心想:“这怎么可能?任天傲盗经被困发生在三十年前,但石壁上刻‘正邪不两立,对峙十春秋’,换而言之,任天傲之所以被困内洞十余载,正因六祖仍在,否则怎困得住他?如此推算,六祖至多圆寂二十年,何况外洞躯体尚未腐变,怎么会有圆寂三十年之说呢?”
惠能仿佛能看透他的思想般,微笑道:“难怪少侠不相信,其实三十年前任施主前来盗经那晚,老衲将他困于内洞之时,恰好圆寂,老衲将十几年的真元留下,护住躯壳使他出来不得,同时亦在等一位后世有缘人,老衲方能功成身退,修成正果。”
李子仪听得神乎其神,既觉得
全然在理,又感到不可思议,忍不住出口相询道:“禅师可知道经书已不在任天傲的手中,而是被人偷龙转凤,那又为何苦守洞口,仍要困他十年之久呢?”
惠能妙相庄严道:“阿弥陀佛,当老衲将他困入洞内时,已经感应到了,只可惜老衲元阳已尽,无法再去追回那位女施主,所以只好将错就错,以元神将那任施主困在此处,希望能以佛法加以点化,放下屠刀,回头是岸。”
李子仪点了点头,又问道:“禅师可知那位女施主是何方高人,待日后子仪好去向她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