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慢慢地讲述着，他好像在对着空气说着故事，并没有转看着羽琴。他也没有去注意她的反应，只是平铺直述地把扎格拉玛族的历史都说了来。

“你吃吧。”羽琴也不想浪费，就拿了筷给他。

“Miss夔，你给那个鞭炮还真用。我们在里面遇到一群黑乎乎的虫，咬着人就不放，像人鱼一般。神枪手先生把鞭炮燃爆炸之后，那些虫就都熟了，还有香呢。”托斯在一边咽着，他看着锅里的烤鱼，饿得不行了。昨夜受了惊吓，今早还滴未，真的受不了了。

他写的，正是他的名字。

“我来自一个史书中几乎没有记载的民族，扎格拉玛族。我们一族不幸遭到诅咒，族人几乎都活不过五十岁。千年过去，族人所剩无几，破解诅咒的重任，就落到了我的肩上。为了寻找灵药，我带着师弟师妹生死……”

。

她疼还未散去，就到一边陪着鹧鸪哨，和他一起默默地看着那几座沉静的王陵。

羽琴安静地听着，她发现自己记得这些事。她记不起的，是之后发生的，有关于他和雮尘珠的事情。

所以说，她注定是要这个世界，而不是成为一个外挂的。

但还好，鹧鸪哨没有发烧，也没有起红疹。就是情绪一直十分低落，连话都没有说一句。

“是那群俄国人的，我就顺手拿了一。”托斯把偷说得很光明正大，偷劫匪的东西，就不叫偷了嘛。

“我父母都不在了，我也没有骗你。我没地方可去，无家可归，也没有骗

“不过夔姑娘，你还是叫我鹧鸪哨吧，习惯了。”鹧鸪哨并不希望羽琴叫自己的真名，不是因为太长，而是因为他觉得那样的话，她似乎也会被沾染上诅咒，活不长了。

“我们扎格拉玛族的名字很长，因为在不断迁徙和寻找灵药的过程之中，会忘记很多事情。所以我们的名字，就是我们一族的历史。你生的地方，你的父母，你的祖辈，还有我们扎格拉玛族最先来到的地，和你的经历，都要编姓名之中。”鹧鸪哨一边说，一边就在沙地上写了起来。

“你哪来的？”羽琴有意外，他不过是个神父，怎么会有青霉素。这个时候青霉素应该才被发明不久，就连军队都很少能用得上。

“我真名就是夔羽琴，我没有骗你。”羽琴还是骗了他不少，但这一，她真没说谎。

羽琴认真地看着，但他一直写啊写啊，好像永远都停不下来一般。

羽琴拿了，让鹧鸪哨吃了一颗。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心，青霉素的过反应也是会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