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墙边的老石榴树，结了好多果实，佟夕每到夏末，都能从院墙外看到红石榴艳艳的垂在枝。

看到门槛里站着的人，她就呆了。

从度假村回来，下了一场大雨。

“你记得莫丹吗？她要来浠镇写生。”

“我也来了。”从聂修后来莫斐笑嘻嘻的脸。

夏日雨充沛，连着几场雨，涨了不少，原先要下五个台阶的面，现在离街面只剩了两个台阶的距离。雨后的火烧云格外漂亮，半天空都是一片粉中带紫的瑰丽艳。

佟夕问：“莫丹呢？”

挂了电话，佟夕立刻拿了剪刀从藤下剪了十几挂，又跑到厨房拿了七八个咸鸭，还有一些早上刚买的莲蓬，放到一个小篮里，立刻去找莫丹。

“嗯嗯，我知的。”

镇不大，步行十分钟，便找到了聂修外婆家，和她家祖宅一样，也是四归堂的建筑，不过从外面看上去比佟家更古老。

佟建文乐得喜笑颜开，一块儿心大石终于放下。

听聂修电话里的意思，分明是莫丹一个人来，此刻骤然见到他站在自己面前，佟夕吃惊的心怦怦直，以至于说来的话，都磕了一下：“你，你也来了啊？”

雨停之后，佟夕在院里修剪欧月的残，佟晓在楼上叫她：“七七你的电话。”

当真是他。听着他的声音，佟夕说了声“你好”就不知如何往下接话了，又意外又惊讶，还有不知所措，心的很快，也不知是张，还是跑上楼所致。

莫斐喋喋不休的说：“我们午后就到了，打扫卫生收拾一番，刚刚忙活完。你看看怎么样，瞧不来是几年没住人的房吧。”

聂修说：“鹭鸶巷南侧第一家，门里有一石榴树，院墙外都能看见。”

“不用，她住在我外婆的老宅。”

佟夕打量着这个夕中的院，笑盈盈摇：“看不来。”

“我是聂修。”

莫斐说：“她刚才洗澡去了。”

佟夕忙说：“当然记得啊，她什么时候来？你让她来找我，我叔叔家很大，可以住我这里。”

说话间，莫丹从浴室里来，刚洗过澡，满青丝都披散着，

佟夕恍然脸一红，急忙从聂修的视线中挣脱来，偏过问他：“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这是夏天浠镇最的时刻。他前站着浠镇最的女孩儿，穿着棉麻的无袖裙，夕中的发呈亚麻，睛明媚如琉璃，藏着一闪喜的星光，若隐若现。

佟夕腾腾腾跑上楼，接过手机，看到显示的名字，呆了两秒才接通。

里上补习班，找个时间去领证。”

聂修目不转睛看着她，说：“我没说我没来。”

佟夕敲了敲门，片刻之后，大门咯吱一声开了。

莫斐拉开凳，请佟夕坐。佟夕将手里的篮放在桌上，“早知你们都在，我就多拿了。这是鸭，红心油的，我婶婶亲手的，就着白粥特别。”

佟夕一想上次莫丹帮忙收养小猫，自己应该尽一尽地主之谊，便说：“那我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