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修说：“我以前来过。”

聂修竟然等在她的楼下。

话没说完，就被佟夕打断：“我想听一会儿音乐。”声音轻飘飘的，却异常的定。

佟夕一路沉默，直到车即将开回到住。远远看见星园小区的大门，这才仿若如梦初醒，对莫斐说：“麻烦你把我放到超市门，我要去买东西。”

她买了许多东西，为后天去芦山乡准备。日用品，饼面包，果矿泉，还有一些洗漱用品，连带着陆宽的那一份。

佟夕态度冷淡：“我接受你的歉，你可以走了。”

佟夕条件反的闭了下，后悔自己不该又没控制住自己。

一愣神的功夫，聂修将她手里的袋提了过去。

她后悔方才见到聂修的反应有些过激。她应该表现得早已忘了过往，大人不记小人过，才是上上策。所以，下次碰面，应该冷静淡然一些，就当是个陌生人好了，没必要和他翻脸，也没必要让自己生气上火。

她给自己了半天的心里建设，让自己消气，平静，可是一转念，不想再有下次，压一也不想再见他。况且他今晚被治得这么难堪，依照他的傲脾气，也不会再有下次。

“聂修这几年一直单着，”

钟，估计佟夕的气消了不少，他开始小心翼翼的替聂修说好话，能帮一是一呗。

佟夕吓了一还以为有人抢东西，抬看去，愕然呆住。

“不用，我提的动。”

聂修终于松开袋，伸手去拨她发上的落雪。

佟夕望着他：“你怎么知？”

时隔三年的歉，没有什么意义。当下，她只想让他快离开自己的视线。伸手去提袋，聂修还是执意要送她上楼。

“沉的，我帮你拿上去。”

提着沉甸甸的袋走小区，靴踏在雪上，咯吱咯吱作响。她担心摔跤，一路低着，没注意到楼前停着一辆车，直到猝不及防手里的袋一轻。

“我什么都知。所以向你歉。”

佟夕不耐烦起来，“你总不会还想着让我请你屋喝茶？对不起不方便，和我同住的还有个男人。”

佟夕气，压着脾气问他：“你怎么知我住这里，莫斐告诉你的？”

佟夕本想问他什么时候来过，忽然又觉得无趣，早已过去的事情，还问什么。她伸手去他手里提袋，聂修却拦住她，“我帮你提上去。”

正文5|怨（1）

地面已经下白，车压过薄薄一层积雪，靠边停下。

佟夕耐心耗尽，脾气压不住了，使劲一攥，说你放手。不知是否因为声音太大，竟然把树上的雪给震了下来。噗的一声，一团雪着她的刘海掉到地上，前飞起一片白细沫。

“……”莫斐打开了车载音响，全程很明智的保持沉默，再也不提聂修两个字，只是在心里绞尽脑的想着还有什么招数。

推开车门，一清冽的空气扑过来，佟夕仿佛从一个糟糕的梦境中醒来。了超市，喧闹的人群让她绷了一路的心情得以放松。

聂修：“知，一个四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