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临，二长老反而冷静下来，整个人陷一怪异的宁和里，甚至对待平日看不惯的慕烟华，都能和颜悦。

二长老目光连在慕心凌上，半晌后才艰难地移开，上前两步跟着慕云鹤面对面：“家主，我自知罪孽重，在我临死之前，还有一事相求，望家主慈悲。是我禁不住诱惑被人抓住把柄，是我一念之差受人掣肘，心凌对此不知情——”

慕心凌这是在看死人！她是想让他们三人去黄泉路上团聚！

“谁？！”

一黑影悄无声息显来，提起地上的女，形一闪消失无踪。

慕烟华抬望向作镇定的李姝，暗这女多半就是李华中那个贴侍女。

“心凌，是我对不住你，也对不住你娘。”二长老执拗地看着慕心凌，神复杂得让人难以辨认，似愧疚似自责似后悔又似决绝，“事已至此，一切都是我的错，跟你完全没有关系，所有罪责都由我一人承担。我只盼着你能够安好。”

“呵！哈哈！哈哈哈！”慕心凌咧开嘴，疯狂地大笑起来，直笑得前俯后仰泪满面，“我没有想到，你所谓的为了家族好，竟是跟着李家之人勾结！早知如此，我如何会听你所言万事掐尖冒？你让我成了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慕烟华跟着慕云鹤对视了一，毫不留情地闪电手，卸了前女四肢与下关节，拎着扔门去。

是个三十岁上下的女，挽着简单的发髻，着暗蓝长裙，面上极为素净。因着害怕，她全颤抖如筛糠，上下牙齿不住碰撞着，发细微的“咯咯”声。

利用二长老的遮掩挡住慕心凌的目光，李姝这才松了一气，不知怎么忽然明白过来。

照着李华所言，这两人偷偷相会多年，约定的信号又这般不隐秘，凭什么始

二长老后。

慕烟华默默瞧着，心底唏嘘不已。就在不久前，慕心凌还眉目飞扬跟着她挑衅，虽则那不得她喜，但见她落到这般光景，却是不再多加苛责。

二长老这事关系重大，其中牵连到李家对慕家的谋划，自然不可能只有慕云鹤、大长老几个来。这一座宅周围暗，现下已是布满了人，保证外面的人不来，里面的人翅难飞。

慕烟华了：“敢问二长老，你与这位夫人，可是一直用屋外的那对红灯笼联络？那对红灯笼真个只是红灯笼么？”

二长老不是千里，更不可能日日闲着无事就跑城西来，瞧瞧这宅屋檐下有没有挂着红灯笼。倘若派了其他人专门盯着此，得了消息才寻二长老报告，目标太大不说，跟着二长老接多了，被人发现的几率可谓大增。

“不、不、不是我我、我什么都不知！别、别杀我！”

五长老将慕心凌揽怀里，轻拍着她的脊背，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凉凉地看着李姝母，转而望向二长老，慕烟华轻声问：“二长老，有个问题我很好奇，不知你可否为我解惑？”

二长老正说话间，慕烟华忽而喝了一声，形轻烟般飘起，眨便越过二长老与李姝母，手上轻松提着一人回到原地。

慕心凌终于绷不住，抱着五长老嚎啕大哭起来。

“无事不可对人言，你想问什么只问，但凡我知的，也没必要再为旁人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