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你这话当真？”中年摊主咽了唾沫，沉默了片刻后摇摇，“那些东西怎么可能值二十枚下品灵石？我不能让你吃亏，不行！绝对不行！”

“季兄客气了。”慕烟华暗自摇，“你便不怀疑我另有所图？”

“无妨。”慕烟华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二十枚下品灵石，让予他也行。”

中年摊主手忙脚接住，有些不自在地递到慕烟华前。

中年摊主的心动，慕烟华看在里，却不戳破：“我家中有个小侄女，自小便不喜修炼，天天将自己关在屋里写写画画。我瞧着那四块石形状奇特，倒是别有一番风味，买来予她当个镇纸，她定然喜。”

中年男冷哼了一声，几块黑石被他拢掌中，仔仔细细一一看过，又是敲打听音又是输真气。

中年摊主接过灵石怀中，返拾起那四块石，仔细拭净，正要递予慕烟华。

季昌哈哈大笑：“你图我们什么？”

“这你真不是骗我？”中年摊主眸光微闪，有些犹豫。

“三位且慢动手，先听我一言。”慕烟华步人群，站在了双方不远，“冤家宜解不宜结。此回大伙儿皆为寻求机缘而来。秘境世就在前，这时候还要伤了和气，恐怕不太值当。”

慕烟华通报了慕烟的名字。

慕烟华看也不看，径直收芥袋。

慕烟华再不多言，取二十枚下品灵石递上。

人群中走一名沉的中年男，盯着那几块黑石，眸光闪烁不定。

“慢着！那石先予我瞧上一瞧！”

半晌之后，中年男将石扔还给摊主，一言不发地转而走。

中年摊主讪讪一笑：“当然不是。那是我在山上随便捡的，我、你——”

慕烟华一摊手：“或者你那几块石是不世的宝，价值远远于二十枚下品灵石？”

暗黄的油纸铺在砂石地上，约摸半丈大小。其上原本摆着的四个玉罐已全碎裂，野山蜂的蜂半数沾在那年轻人背上，半数四下里飞溅开来。

此言一，不仅中年摊主愣了，青年男两兄弟呆了，连着围观的众人也是一片哗然。

拿了剩下的二十枚下品灵石，中年摊主再三向慕烟华谢，这才告辞离去。

那两兄弟却踟蹰着，上来跟着慕烟华打招呼，谢慕烟华刚刚解围。

中年摊主为难地看向慕烟华。

“今日若非慕兄弟慷慨，我与小弟真要下不了场了，实在惭愧。”季昌再次谢过慕烟华，笑，“本想请慕兄弟喝上一杯，奈何荒野之地贫瘠，我又中羞涩，这一顿酒只能等着回望海城再请。”

中年摊主本不是不讲理之人，刚刚说那等狠话，不过是心底郁闷不择言。此刻听得慕烟华劝解，发的脑冷了下来，到底还是意难平，语气有些不好：“我原还想放他们一，可他们倒好——你说怎么办吧！”

“我名季昌，这是我小弟季轩。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众人见没有闹可看，接二连三散开退走。

慕烟华莞尔一笑：“二十枚下品灵石罢了，还能将人死不成？我二十枚下品灵石，买你这摊位上所有东西。”

油纸的四个角落，各压着一块拳大的漆黑石。

转往中年摊主的摊位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