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脸一红，他可不敢跟憨山德清相媲，自己若是接受老师的说法，那也太不要脸了。

所谓丛林就是寺庙的代名词，因为寺庙大多建在山上，丛林掩映，后来有人也把观加去，算是世外世界的总称。

“嗯，你认不认识天师教的人？”陈慕沙忽然抬问。

“天师教的人？就是士？”况且条件反式的答。

他执笔墨，调好笔锋后就在宣纸上写全诗。

“老师。”况且规规矩矩叫了一声，就站在桌前。

况且原来跟陈慕沙讲过空空门的事，只是他们太诡秘，没人能知这个门的详情，所以况且虽然说过，陈慕沙也没把郑家的死亡事件跟空空门联系在一起。

“不认识，老师知的，我跟僧无缘，倒是认识一个小和尚德清，跟他很是投缘，只是也好久没见到了。”他实话实说。

“这个，有想。”况且赧然。

但这是明朝，没人知知识产权没人是咋回事儿，再者说了，这诗句也不是他的原创。

“嗯，德清在丛林中如同你在士林中的地位差不多，将来也是一代人杰啊。”

况且心里一，天师教他并不熟悉，上次事发凤，天师教也参加了帮助他对抗护祖派的行动，但也仅此而已。

题目被他改换成：读史贺若弼渡长江有。

况且心动：“老师，那要是真迹该值多少银啊，这钱也太好赚了。”

了。

不然怎会有如此的气势，没有大气运在的人，功底如何厚，也无法臻此境界。

“好，好，好，神完气足，韵味天成，况且啊，你这书法的韵味已经超越征明了，虽然功底还不如他厚。这首诗的更是大气磅礴，虽说缺少些蕴藉，却是全无妨碍，而且……很有帝王之气。”陈慕沙看着况且，心里涌起一莫名的情绪。

“你又不缺银，这事嘛？”

“手到擒来的事情，不赚白不赚。”况且讪讪笑。

一到陈府，况且就被陈慕沙叫去，萧妮儿自己排拂柳，去石榴的房里了。

“天师教里大多是士，却不全是士，也就算是吧。”陈慕沙应。

“对了，这次你又名了，上次送给魏国公的那条幅，现在在南京火的厉害，不少人都开始仿制售，一条条幅五十两银，还是仿制的。”陈慕沙笑了起来。

况且心里字幕翻：这些混，就不知尊重知识产权啊，这不是抢钱吗？

上次侯爵府送来的酒基本都让周鼎成喝了，他喜酒，小君也是一样，两人住在况且这里时，经常竟夜长饮，不醉不休。

“你不能这样想，看人家赚钱就红，他们卖你的仿制品当然赚了，你却收获了名气，这名气比那些有形的银还值钱。你要是写多了，反而是砸了自己的牌。”陈慕沙给他解释。

“这倒也是，不他了，只要跟你没关系就行。”陈慕沙长一气。

况且大汗，没想到老师真是心思缜密，连这一都想到了，幸好没想到空空门，否则问起来还不能不回答。

“无巧不成书，这世上巧合的事还是有很多的。”况且笑。

“你这一联诗句是新作的诗里面的吧，原诗给我写来。”陈慕沙把笔墨推给他。

写这首时，他又找到了那天早上的觉，腹中气从十指拂拂而，酣畅之至。写完最后一笔，他把笔掷到桌上，十足的书法大家的范儿。

况且的份，难真的如他和魏国公猜测的那样？

周鼎成带来的消息并没让况且有挫折，他过去曾经试探着发过两次命令，那些人倒是照办了，现在他们提停战，也不知背后打的什么算盘，反正他不这么想，他认为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老师怎么问起天师教了？”况且问。

“我总觉得郑家连续死人有些蹊跷，我记得好像茅山士会一咒术，能把人咒死，却又无痕无迹。要是你不认识士，应该就不是这样了。”陈慕沙疑惑。

他动去看石榴，这次萧妮儿也跟着去了，她的心理和生理已经恢复常态，再不去见石榴反而不正常了。

况且这才明白，老师是想要他写下全诗，当然比一条条幅更值钱。

“真迹谁也得不到，魏国公当然不会往外卖字画，只有收购的理。怎么，你不会想多写一些赚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