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攸宁语气却平静得全无波澜，像在陈述着事实一般：“如果不喜，你为什么要哭，为什么会哭得这么伤心？他心里没你，所以你很难过对吗？”

叶香偶无语，但她自然是不信的：“我知，你只是可怜我才会这么说的，况且……”她想到那日在陇雨庙遇见纪夫人的情景，迟疑下开，“你母亲……可能也不会喜我……”

纪攸宁注视她，睫下的目光，幽晦闪动：“也许这只是你自己的想法。”

叶香偶心房怦怦狂：“可算上这次，咱们总共就见了五次面！”

不裴喻寒与那个女之间发生过什么，但现在裴喻寒喜的人是楚楚，要娶的人也是楚楚，她又下泪，讲话几乎有语无次：“我只是不知今后该怎么面对他了……也不知该怎么面对楚楚……我……我一都不想……”尽不愿承认，但还是不得不承认，日后看到他与楚楚恩亲昵的画面，她的心会痛，会很痛很痛，仿佛她永远是一个多余的存在。

纪攸宁微笑：“‘情不知所起，一往而’，古人所云，你不可能没听过。”

纪攸宁神一闪，就似林里夜魅曳的暗影，平静的笑容下，竟多少有些诡谲：“不会，只要你肯嫁给我，我一定能说服我娘同意的。”

叶香偶沉默，纪攸宁柔声细语地讲：“我知，你现在还不信我，但是小偶，你仔细想一想，其实你也

叶香偶知他在安自己，但他不懂，其实她只是那个女的替，难怪她与裴喻寒本是八竿打不着的亲戚，但裴喻寒并没有把她打发走，反而还收留她，供她吃住，样样俱好，她受伤，他会细心的照拂她，但这些好，只不过是因为她跟画上的女容貌相似罢了，她甚至还不如拐拐，起码拐拐能讨得他的喜，那她呢？连最起码的一关心都不属于她。

纪攸宁又不嫌弃地拿帕她发红的鼻尖：“小偶，你喜他吗？”

纪攸宁没立即回答，双眸始终凝着她，将她小小影锁在瞳孔中：“那是过去的事了，小偶，我现在喜的人是你。”

纪攸宁仿佛猜透她的想法：“小偶，让我娶你吧，这样你就可以离开裴府，离开他，不必再因面对他们而难过。”

叶香偶瞠目一惊。离开，她的确想离开裴府，可今后她该何去何从？可笑天下之大，竟无她的容之。

话甫落，叶香偶彻底傻了：“纪公，你在讲什么胡话？”

纪攸宁开：“我听说，少琼已经与杜家千金定亲了。”

叶香偶神黯然。

溜下鼻：“我现在才知，原来我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

“既然不知怎么面对，那就离开他。”纪攸宁手指拂过她的鬓发，声音宛如落萦绕耳，却又透不容置疑的金石之音。

叶香偶一震，满脸不可思议之态。

“不……我……”叶香偶赶摇摇，脸上带着一怕被看破的慌张，“我、我不知……”

纪攸宁幽幽一笑：“不是胡话，我是认真的。”

叶香偶快速同他拉开两步距离，蠕动下嘴，嗫嚅着讲：“可你曾经不是说过，你心里有个很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