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居然是你……你还活着？”妇人挣开旁的丫鬟，朝她近两步。

听她说杜元坡，纪夫人恍然大悟，顿时笑得和蔼可亲：“噢，原来是楚楚啊，瞧我这印象，几年没见，楚楚都落得如许标致了。”不过她很快就将目光移向叶香偶，“这位姑娘，可是你的朋友？”

叶香偶与杜楚楚面面相觑，谁也没听懂，叶香偶问：“那要怎么办？请居士指一二。”

叶香偶没料到自己竟在这里遇见纪攸宁的母亲，叹气：“是啊，一开始她看见我的表情，你是没瞧见啊，就跟要一气吞下我似的，而且还问我的姓名住址，搞得人一雾。”

纪夫人上下打量她两：“你是？”

杜楚楚拿起仔细沉，亦是不解：“走，咱们找居士给解一解。”

杜楚楚笑着挪晃小蛮腰，片刻后，才转过正题：“对了，你的什么签？”

杜楚楚两手垂贴在侧，模样一下颇为拘谨：“家父是杜元坡，我是楚楚。”

妇人不禁一怔，显得大意外：“你不认识我？”

“姓叶……不是姓……”纪夫人呢喃低语半晌，才换上笑脸，“原来是我误会了，抱歉，抱歉。”便让丫鬟搀着往殿内款款行去。

那居士看了叶香偶的签，又在叶香偶脸上梭巡一遍，方解释：“前孽怨已断，今昔缘将至，此卦有云遮明之象，看去迷暗未定，实则只待云收。”

二人回到车上，叶香偶嘟着嘴忿忿：“都怪你，求个岁君不就好了，非求什么姻缘，说的人五

杜楚楚答：“可不是呢，是不是看上去很凶？”

“裴公？”纪夫人表情一愕，自然知北城鼎鼎大名的裴家，有些不可置信，“你是说，她是裴公的表亲？”

提及这个，叶香偶就郁闷了，把竹签拿来：“我看不懂，觉不是什么好签。”

叶香偶脸唰地红了，伸手掐向她的腰：“在外面你也敢讲话这么不正经。”

居士拂着乌须，呵呵一笑：“姑娘大梦未醒，老夫自不可天机。”

叶香偶原本想说算了，但还是被杜楚楚拉着来到解签的居士跟前，居士问：“求什么？”

“小偶！”恰好杜楚楚赶来，一见那位妇人，容微变，“纪夫人……”

叶香偶觉得对方好生奇怪，一回见面，就询问她的名讳住址，踌躇着不愿回答。

叶香偶颔首。

叶香偶也一脸迷惑：“我本来要去找你，结果突然被她叫住，对了，她难就是纪夫人？纪公的母亲？”

杜楚楚则赶拽着发呆的叶香偶离开，等走偏殿，扭问：“你怎么遇上她的呀？”

妇人脸忽然变得像调板一样，由青转红，由红转紫，惊怒诧怨，复杂多变，继而又问：“你叫甚么名字？家住何？”

叶香偶本能地往后倒退，满脸疑惑地声询问：“这位夫人，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杜楚楚扑哧一笑：“没准她是一相中你，打算将你娶回府，给纪公当媳妇。”

楚楚：“是啊，她姓叶，是裴公的远房表妹。”

楚楚颔首。

“姻缘。”杜楚楚笑嘻嘻地替叶香偶回答，给叶香偶臊了个大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