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纪攸宁迅速从思忆中回神，笑着凝睇她：“你孑然一，莫非又是背着你表哥偷偷跑来的？”

“有人说她死了……”良久，纪攸宁启开，若自言自语的声音染在月的幽里，虚缈得近乎不真实，“但是我不相信，所以……我一直在找她……”

“嗯……”纪攸宁勾起角，居然十分坦白地承认，“我很喜她。”

看、看样是没有了吧……

瞧瞧，男就是男，连笑的模样都这般文雅好看啊。

被他一语中的，叶香偶顿时像被学堂先生抓个正着一样，满脸窘迫之态。

大概意识到自己的用词俗不雅，叶香偶很快哽住声，拿珠瞟了瞟旁边，没料到纪攸宁已经被她逗得忍俊不禁，两臂抱轻笑了两声。

“纪公，你认识我表哥吗？”她只觉心漏掉一拍，清丽如的容颊泛起一丝赫红。

叶香偶心底却气得不得了，瞧，人家纪公都亲承认了，偏偏裴喻寒当初还说不认识对方，这个大骗！

叶香偶听得认真，当他声音一断，立询问：“那你这样喜她，最后娶到她没有？”

“真的啊！”叶香偶不承想被自己蒙对了，颇为震惊地张了张嘴，脸上更是兴奋，“像纪公恁般优秀俊彦，能被你喜上的女，想来也一定是位大家闺秀吧？”

叶香偶心里暗赞，上补充句：“他要是有纪公你……不，要是有你一半温和可亲，我也不至于那么讨厌他了。”

纪攸宁宛然梦里，却叫她这话猛地给拽醒了一样，抬首怔怔望着她，神有一瞬的空和涣散，恍惚不识得自己在何，随即垂落帘，攥住了一对手心。

叶香偶听完，反倒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他啊……”当一提及裴喻寒，叶香偶仿佛瞬间变成十足十的小怨妇，粉腮一鼓，微微嘟起，忍不住抱怨，“他这个人成天凶的，冷冰冰的，见谁都是臭着一张脸，好像天底下人都欠着他钱一样，你没瞧他每次罚我抄书的样哪，简直、简直就跟吞了苍蝇屎一样……”

纪攸宁却笑得格外柔和：“你表哥待你好吗？”

纪攸宁一边笑着，一边用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瓜，如此亲昵的举动，倒让叶香偶有些手足无措，一时间懵在了原地，仰着，瞠目圆瞪，呆呆得仿佛一泥形小偶……那时脑中晃过奇怪的觉……好像曾经……也有人这样摸过她似的……

她一时腮帮跟两个般鼓的，十分可，把纪攸宁看得又是一笑：“天不早，我送你回去吧。”

”

纪攸宁微笑，侧过的面庞浸在影里，有些黯晦不清，幽幽地讲：“嗯，我跟喻寒是很好的朋友。”

叶香偶瞅他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便识趣地不敢再继续问下去。想想像他这富家弟，尽打小锦衣玉，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亲事大多不能自主，若为此不能与自己喜的人在一起，其实也可怜的。

面对

“她……”纪攸宁像是沉溺在往日好愉的回忆里，顿了下，一似温柔又似眷恋的神情，“她不算大家闺秀……比较直，有些执脾气，还欺负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