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朝郓王努努嘴，：“就是郓王是否亲自动手杀过人。”

众人落座后，沈姑姑便引见众人，介绍这老婆婆的来历。

所来众人之中，郓王乃大宋徽宗亲、当今皇帝赵构的哥哥，尊崇无比，他虽然并不在乎，别人却不敢无故僭越。辛赞虽曾在宋中过士，短暂过朝散大夫，但毕竟无甚实职，此时在金官至知府，既是客情，年岁又长，郓王以下，本该由他坐。

沈姑姑轻声一笑：“你这还是向他上招呼，去问他啊，我可不知！”

李宝立时：“姑姑明察秋毫，当然不会信你的话。亏你不是大宋天，否则活脱脱就是个昏君。我们爷们去逛街，阿鲁补府里两个恶看见银便图财害命，看就要杀了老少爷四个，只得稍加惩戒，算是轻饶了他。”

李宝、郓王自小常在沈姑姑跟前随惯了的，靖康之后世事多变，娘仨就再也难得见面。下的情形格外亲切熟悉，话也比平时较多。

郓王听沈姑姑既有此问，更明白定有所指，赶：“可不敢坐。”

沈姑姑向着里屋叫声：“人到齐了，该来吃饭了！”此时内室帘门“唰啦”一响，刚才与沈姑姑对弈的老婆婆走了来，郓王赶上前施礼，叫声“潇姑姑好！”

主桌安排完毕，向李宝说：“熊孩与成银领着小孩们到那桌。”

郓王并不在意，嘻嘻而笑：“能被你晃着银引诱，毕竟是坏人，也算活该。他们这是遇见活祖宗了，坏人谁能比得了李三爷。”

沈姑姑忙：“别光顾着说话，大家饿了一路了，赶快座吃饭吧。我坐这里，郓王也先来坐吧，别人才好座。”说话之间，便在主桌的主陪位上坐下。离主桌不远，摆着另外一桌。今日人多，两桌菜一摆，大显闹。

沈姑姑看他说得认真，忍不住：“你这么能，还要请教我什么事？”

那边燕堂见状吃了一惊，赶拉了成银、怀英、九儿、弃疾一拜见。

郓王正说：“靖康之前，我虽掌皇城司，不过从未杀人。但自北边脱困途中，对那些围追堵截、拼死阻拦的金兵，难免要痛下杀手，他们该是死得其所，我杀之也是心安理得，算不得滥杀无辜。”

辛赞看郓王迟迟不落座，一时不便就座，也只好站着。沈姑姑招招手，一边安排辛赞，一边：“他长亲在堂，那个座位不敢坐，今日勉为其难，就坐次宾位，也委屈辛知府再下一坐。”辛赞逊谢坐了，却又不明缘由，暗暗纳罕。

李宝一边招呼另一桌就座，一边嘟囔：“吆喝孩有什么了不起？这么大个屋，谁没有几个孩？”

李宝啥煞有介事：“我经百战，走南闯北几十年，有一件事始终没明白，今日免不了要请教姑姑。”

沈姑姑嗔：“两个人自小一碰面就瞎胡闹，如今五六十岁了依然如此，不怕孩笑话。”

。我宁愿你们手段些成不了大事，也不允许滥杀无辜。尔辈建功立业若不以天下苍生为念，那成事又有何用？”众人皆称是。

于是，沈姑姑安排那老婆婆主桌主宾，郓王副宾，其次辛赞，再留下燕堂端茶倒。

郓王瞄了一空着的主宾位，又环顾四周，还在犹豫是否坐过去。沈姑姑笑笑：“怎么了，今日不敢坐？”

郓王皇室，又曾领皇城司，阅人无数，为人又机灵通透，最善凭面相认人。刚才在书院看棋时就疑她是师父表妹。此时又听沈姑姑说长亲在堂，更加确定无疑。而燕堂虽长时间与师祖相，但既对象棋毫无兴趣，又全然没有注意那老婆婆面相似谁，此时见到郓王行礼，又听提到师祖，这才恍然大悟。郓王师门弟在场不少，自他以下，辈分更小，赶快同来见礼。

郓王笑：“那些人也许不坏，李老三自有办法，一会就把他变坏了。”

原来这她就是阮飞的亲表妹，郓王刚才叫潇姑姑的，章惇与阮遄之女章潇。

那老婆婆见表兄的徒徒孙人数既多，执礼又恭，大为兴，先向燕堂问：“你叫我师姑祖，你是哪位，师父又是谁啊？”燕堂答：“我叫范燕堂，师父宋江。这位是李成银师弟，他师父是关胜师叔。弟不才，也收了怀英、九儿、弃疾这三个小徒。”

那老婆婆笑着说：“你是郓王赵楷吧？我是你师父亲表妹，面目很有些相像，所以能猜得，你算是没有忘了师父。”郓王忙：“这哪里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