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别只知道横。道上混讲个走通路,各给个
面子。叫我弟弟喝杯酒给你说声对不起,就完事了呗,还想咋地?」
「道歉?凭什么?」杨东河也是一根筋,这一打岔,让唐姐妖媚的脸上闪过
一道凶色,拉下了黑线,作声不得。
孙胖子更是马上就想发作,噌的一声拔出插在桌上的那把刀,「道歉?就这
么算了?搅了老子干女人的兴致,让老子一晚上不爽。谁也别说情,老子不认,
天王老子也不认。再不给老子跪下磕头,别怪我不客气,哪有这么多功夫和你们
几个猴子玩,老子还要去抱女人呢。」
吴轩见学长在一边抓耳挠腮的,没有什么主意;唐姐则正在翻着手机,似是
准备给谁打电话搬救兵;只有杨东河依然无所畏惧的样子,死死握住那个饮料瓶,
气鼓鼓的;眼见场面就无法收场了。
他勇敢地往前一步,道:「这一带谁不知孙哥,大名鼎鼎的人物,小弟尊你
叫声哥。今天本来也没什么事,只是我听到旁边有女人哭,我这人最听不得女人
哭,就去看看是谁欺负一个女人呢。我也只是去瞧瞧而已,要知道是孙哥你呢,
是连瞧也不会去瞧的。」他这话棉里藏针,图中有剑,听似认怂服软,实质是揶
揄胖子只会欺负女人,「常言说,做人留三分,日后好相见。我们虽然不混社会,
也绝非怂包,真要硬干起来,我们打是打不过的,但我们脾气很倔,事后未必就
这样罢休。」
他两眼炯炯有神,直盯住孙胖子,又道:「唐姐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们
学长认识的人也不少,法律界和政府上,关系也不少。你的那些事,我都知道,
好像你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真撕破了脸,大家都没好处的。
小弟最识得大体,先给孙哥道个歉,希望这事就算了,孙哥,你看如何?」
孙胖子以前因斗殴杀了人,本来判了死缓,按道理应该乖乖待在监狱。他有
个神通广大的继父,在省里上下打点,居然一天牢都没坐,照样在外头大摇大摆,
欺男霸女,作恶多端。吴轩对他的事,心中了然,这番话是谆谆善诱,正中要害。
这番话一出口,几个人都暗中称赞,以为不亢不卑,攻守有道。孙胖子细细
一想,也觉得没必要小题大做,气短了半截,只是晾在台上不好收场,道:「你
他妈的,这就叫道歉?给老子跪下道歉。」
「这里有台球室,我们比赛台球,定输赢。」晓琪站在吴轩旁边,提了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