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积德，不知谁更得上你嘴里那句畜生！”舒晴急急地回过去问顾之：“你倒是吱个声啊，怎么傻站着不动让人打？”

顾之没说话，只是沉默以对，背影安静，一如从前，可是舒晴却清楚地知到了他心里的风起云涌。

走了很远的距离之后，舒晴才回看了一，虽然只看得见老人佝偻的影，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可是从他站立的姿态和犹在耳边的骂声里却好似能够清楚地知到他心底的那愤怒和痛恨……她茫然地回过去，忽然打了个寒颤。

顾之一言不发地拉着舒晴往前走，转过爬满常藤的墙角时，舒晴忽然把手挣脱来，停下了脚步。

顾之忽然把她拉怀里，用力到令她到有些不了气，她很不舒服，却又没办法在他如此不安的状况下挣脱来，只得任由他抱着。

她一愣，忽然间意识到，这也许本就不是一个误会。

舒晴抬去看，他的侧脸绷得厉害，记忆里他好像从来都没有现在这么压抑过，好像平静的表面之下正翻着一些她所不熟知的情绪与回忆。

更多的脏话从后不断传来，他只是不断地走着，步伐快得舒晴几乎要一路小跑才更得上。

舒晴怔了怔，才辨认，那些情绪叫恐惧，绝望，疲惫，茫然。

最后还是顾之一言不发地忽然把她拉走了，任凭老人如何原地破大骂，他只是恍若未闻地拉着她快步走着。

可一看之下才发现，顾之的表情竟然难看得有些吓人，嘴抿、神复杂，五月的光照在他脸上，却照不亮底那片郁荒芜。

顾之也停住了，却还保持着先她半步的姿态，没有回过来。

“怎么回事？”舒晴很不安，为刚才那莫名其妙的一幕，也为那一句刺耳的“杀人凶手”。

杀人凶手？……什么意思？

五月的光下，她所熟悉的那个不论遇到什么样的情况都始终从容冷静的男人忽然间褪去了无所不能的光芒，只是沉默地垂着帘，那双似海洋的眸里带着些前所未见的情绪。

他们已经走到了公园的后门，因为这边不像前门那一片有很多的娱乐设施，树木又繁茂苍翠，把上午不算炽的太也给遮了个净，所以人群都集中在前门那边，这里反倒冷冷清清的，没几个人影。

*

很久很久

顾之安静又沉默，像是一株笔直的白杨。

舒晴慌了，一未知的恐惧攫住了她的官，于是终于忍不住拽着他的手要他转过来，也好面对面地问个究竟，可是顾之人倒是转过来了，她那句问的话却在看到他的表情之后生生卡在咙里，再也说不来。

“是关于你以前在北京从医的事？”舒晴慢慢地说，目光定定地集中在他的衣领，只觉得那白皙整洁的衬衣领不知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刺。可长久的静默还是没换来顾之的一句哪怕辩解的台词，她心烦意地问他，“你打算一直瞒着我吗？到底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你知我不可能相信那个糟老的话，什么杀人凶手，简直是放，但是不我怎么想，你不觉得真的有必要向我解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