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谙家暴力并且从中顽过来的人而言，这毫无怜悯的正常态度无疑是他最需要的。

程遇森眉一抬，诧异地笑了声，在国的时候，很多人都知他讨厌家暴力，只是没有一个人这么直白地问过他这问题。

舒晴的样很无所谓，丝毫没有什么“我得小心不能碰到他痛”的意思，却正好是这正常又自然的姿态令程遇森毫无由来地觉得一阵轻松。

顿了顿，她问了句：“你是不是也有过什么辛酸往事啊？还是……你小时候爸妈常打你？正常啦，我妈还不是从小把我打到大？还常跟我说什么黄金好人，中国教育难免有参与，你看，你现在不就成了个响当当的人吗？”

白皙的手指上还有好些红印，有的是被刀划伤的，有的是来的泡。

程遇森了支香烟，袅袅烟雾从他的指尖升起，稍纵即逝。

因为把饭盒拽得太过用力，指节都泛白了。

她很有意思？

舒晴一怔，回过去，却正好看见程遇森边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带着悲哀怜悯，还有些说不清不明的复杂情绪。

程遇森低低地笑起来，懒懒地看她一，“你很有意思。”

她直视着整个城市，没有注意到程遇森的眸缩了一刹那。

*

如果你以为在职场遭遇的最坏状况就是他人的污蔑与讥讽，那你就太天真了。

舒晴从上午十接到急文件开始，一直忙到晚上十过，翻译的三个人几乎一整天没有说过话，各自忙着翻译各自的分，然后换对，作业。

舒晴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那天……你也在地铁上？”顿了顿，她嗤了一声，“那怎么就叫多闲事了？明明是见义勇为，我最恨那蛮不讲理打孩的家长了，不负责任就最好不要养孩，生下来了又不好好带，这人本没资格当家长！”

舒晴警惕地抬看着他，没有说话。

舒晴直言不讳，“我就想看看她们尴尬的样。”

而谁也没有看见，在走廊之外、程遇森的办公室门立着一个人，咖啡的丝袜包裹着弧线优的长，哪怕是职业装也遮掩不住好的材……那个女人静静地看着台上两人相谈甚的一幕，然后转过去，把手里的那盒日式料理统统倒了垃圾桶里。

沉默了片刻，他低低地说了句：“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帮那个孩之后，也许那个男人的愤怒无抒发，最后还是会变成拳脚降临在孩上？”

程遇森却轻而易举看了她在想什么，姿态优雅地吐一烟雾，漫不经心地问她：“那天在地铁上，所有人都袖手旁观，为什么就你选择站来多闲事？”

二十三楼的台上有很多盆栽，不知是谁搭起的木架上缠绕着一圈一圈的牵，粉紫的朵开得艳丽非凡。

走了几步之后，又回过来看着舒晴，“傻站着什么？跟上来。”

他问舒晴：“你难不知这情况，越是直面越是糟糕？”

欧洲那边有了新的订单，是与另一个男装奢侈品牌的合作，翻译负责的只是沟通与对协议翻译，却也已经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