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急？”

自气吁吁的，因为刚才闹腾了一番，一张脸也绯红绯红的，双犹带泪光地看着他。

不过这次舒晴还暂时没想到那里去，赶又说：“我的意思是，你吃晚饭了吗？这么晚才从医院赶回来，肯定没吃吧？”

“……所以呢？”

睡在她旁的睡男，顾之先生。

不是顾老师，而是顾先生。

舒晴忽然觉得浑的血都在往脑里涌。

她离他只有几寸之遥，寂静的空气里仿佛也因此染上了一丝喧哗，好一会儿她才发现，那是心的声音。

于是舒晴浑一僵，赫赫然发现此刻两人的姿势，似乎好像大概也许……真的有令人浮想联翩。

昏黄暧昧的光线，凌不整的衣衫，以及维持着这姿势一动不动的两人。

顾老师温柔地看着她，笑不语。

她是这么想的，随便说什么，只要开就好。

等到明天早上，她一定会死不认账，然后就说自己睡着以后，他居然偷偷摸摸爬上了她的床！

于是——

……显然是被折腾坏了。

“证明男气概这件事，来日方长，不用心急。”他像是在安自己。

舒晴去洗漱完毕之后，这回换顾之躺在床上睡着了。

所谓不急，是要等到到渠成之日，力行，徐徐图之。

“所以……我就是想说，你能不能……先起来？这么压着我难受的……虽然没吃晚饭，但是重也没少个几斤……”

这么想着，她笑眯眯地轻声：“晚安，顾先生。”

舒晴也不忍心叫醒他，让他去自己的卧室睡，于是迟疑了片刻，飞快地去卧室里把他的被抱了过来，然后笑眯眯地爬上了床，先替他盖好被，然后拉过自己的被盖上。

顾之默默地看了她片刻，然后翻倒在她旁边，在昏暗的光线里笑悠然说：“不急。”

顾之没动，“所以呢？”在他的预料里，为了逃避这暧昧又令人心悸的状况，舒晴的下一句台词很可能是“所以我想拉屎”。

……呵呵，开玩笑都开到他的男尊严上来了，能不较真吗？

“我今天晚上吃了超级多。”

舒晴侧过去看着他英俊好看的侧脸，嘀咕：“就是随便开个玩笑嘛，嘛那么较真？”

她想了整整一下午，翻来覆去地思考着要如何开询问他关于李宣然所说的心理影，可是最终作罢。

这五天她只是睡不好，他却连觉都没睡上多少，李兆的事情忙得不可开，要理医院之间的接，要应付难缠的家属，来回赶路也累得够呛。

毕竟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下，她毫无形象地躺在凌的被上，而顾之的几乎有一半都压在她上，四目相对，两人面孔之间的距离只有不到四厘米。

那神饱意，带着说不清不明的意味。

而就在气氛僵持到她几乎快听见自己腔里那颗小心脏扑通扑通得跟有人在里面打鼓似的时，终于开打断了这样尴尬又诡异的沉默。

顾之看着她，不不慢地说：“你求饶的声音未免太令人浮想联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