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挣扎了整整一天，最终在晚饭时有气无力地拜托秦可薇转告顾之她生病了，晚上的法语课去不了。

现在呢？

面很快一僵，他重新关掉音响，上了蓝牙耳机。

一旁正往外走的宋予忽然转过来，诧异地问秦可薇：“舒晴病了？”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生离死别，而是昨天我告白被你拒绝了，今天却被迫跟你面对面九十分钟，期间还得目不转睛地望着你，接受心理上的凌迟。

己，谁会因为好心而为你这么多事？

秦可薇瞟了顾之一，十分严肃地了，“又是冒又是发烧，差卧床不起了！”

她躺在漆黑一片的寝室里，觉得这样的寂静无声实在是有史以来最糟糕的一次经历，因为她连稍微哽咽一下、发一下的机会都找不到。

他朝冻僵的双手呵了气，然后走了那家药店，一边跟店员询问，一边低去看玻璃柜里的药。

然后终于鼓起勇气发了这样一条短信，因为她不是胆小鬼，因为哪怕冒着被拒绝的风险，她也一定要明白他的心意。

结果……

心一狠，她下了静音键。

可是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承认，到这一真的太难太难，这并非是一次考试挂科亦或比赛失利，若是那样，至少她还有重来过的机会。

下课后，秦可薇正收拾东西，见顾之在往外走，赶拿着书包跟了上去，“顾老师，等一下！”

顾之转过来，听她笑着说：“舒晴生病了，让我帮忙请个假。”

*

顾之沉默地开车行在路上，没一会儿就打开了音响，接着上次没放完的CD，车内忽然响起了KerenAnn的声音，是舒晴第一次乘他的车时听过的那首.

舒晴摇，“外面冷，不想去，就在寝室看看剧不行啊？”

总之，在法语班开课以来，舒晴终于第一次缺席了。

没脸见人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装死！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舒晴正在对着法语卷发呆，手忙脚地拿起来一看，见到顾老师三个大字的时候就给吓住了。

顾之站在讲台上，看着第一排正中那个十分显的空位，一颗心沉了下去。

讲课讲了十多分钟时，他趁着大家埋笔记的间隙，低看了手表，清楚她大概是不会来了。

余治森立接嘴：“神经病是无法用观测来的。”

输也要输得起——这是妈妈从小教她的理。

舒晴低在餐盘里搜寻良久，找了块最的猪送给他，“这是我的一片心意。”

“生病了？”秦可薇诧异地打量她，“我怎么没看来？”

只可惜秦可薇回来以后，十分严肃地拽着她去绕场。

如果它只是，余治森应该还能勉接受，问题是它还长了一没来得及去的猪。

顾之先回办公室拿了资料，然后才从停车场开车来，经过校外的那条步行街时，意外地看见宋予正冒着寒风走在路边。

“……生病了？”他的语气淡淡的，眉微皱，看样是不相信这个说辞。

结果她输了。